至於這支護駕軍的統帥,自然是意料之中的由蔡瑁統帥,同時劉琦作為劉表的代表,也將隨軍北上,前往洛陽之後,代替劉表向子問安。
事實證明,蔡姝並沒有撒謊。
難道,她對自己的那些話,當真是真情表露不成?
這位刁蠻任性,向來看人眼睛都長在頭頂的世族大姐,竟然真的喜歡上了自己這個寒門之士?
從收到劉表那道手令的瞬間起,蘇哲的心中就縈繞起了這樣的疑問。
隻是,眼下對付劉表,度過眼前的難關才是重中之重,蘇哲也無心多去琢磨這些兒女情長之事。
當,前腳打發走了荊州來的信使,他後腳就帶著劉表的詔令,再次進宮麵聖。
經過一番商議之後,劉協便在伏壽的授意下,親擬了一道聖旨,派符寶郎祖弼持節,星夜兼程的趕往了襄陽。
數後,祖弼南渡漢水,來到了襄陽。
而此時,約四萬多的精銳荊州兵,已經集結在了漢水南岸,數以百計的運輸船,也在源源不斷的開入渡頭。
荊州軍北上之勢,已然蓄勢待發,隻等他們的主公劉表一聲令下,就浩浩蕩蕩的北渡漢水,直奔宛城而去。
襄陽城,州牧府。
大堂之中,蔡瑁和劉琦已經身披甲胄,二人在堂中洋洋灑灑,向劉表陳述他他們將如何襲破宛城,誅殺蘇哲的計劃。
聽罷他們完,劉表臉上卻並未浮現出誌在必得的神色,目光看向蒯越,“異度,你以為他們的計劃如何?”
蒯越捋了捋短須,沉吟片刻,方道:“屬下覺的,為了不引起那蘇哲疑心,大公子和蔡別駕率軍經過宛城的時間,最好選在黃昏,這樣才有理由堂而皇之的就地安營,若是大白經過宛城,明明可以繼續趕路卻要反常的下寨,反而可能會引起蘇哲的疑心。”
“嗯,異度言之有理,你們記住了嗎?”劉表點點頭,目光看向了劉琦和蔡瑁。
這二人忙點頭稱是。
接著,劉表又看向了他們身後,那員沉默寡言,國字臉的武將,看到他時,劉表的眼神中,才流露出了信任的目光。
“仲業,對於突襲宛城,你有幾成把握能夠速戰速決?”劉表問道。
那員武將,正是劉表擊殺孫堅之戰後,提拔起來的荊州土著將領,出身荊襄末等世族文家的文聘。
文聘沉吟不語,那眼神,似乎在默默計算著對手的實力,臉色如死水一般沒有變化,絲毫看不出蔡瑁他們那樣的自信。
半晌後,文聘才拱手道:“回稟主公,倘若那蘇哲沒起疑心,末將有七成把握可速戰速決,若是他起了疑心,提前有所防備,末將就隻有四成把握。”
“嗯,看來能否速戰速決的關鍵,就在於不可引起那蘇哲的疑心,你們可要切記。“劉表再次向劉琦二人叮囑道。
那二人隻得再次稱是。
諸事叮囑已罷,劉表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手,作勢就要下令出兵的命令。
這時,堂外親兵匆匆而入,叫道:“稟主公,符寶郎祖弼已至府門外,手持節杖,自稱奉子之命,前來向主公傳旨。”
劉表臉色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