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外。
劉琦已挾著一腔怒火而出,翻身上馬,直奔城外。
等候在外麵的伊籍等隨行人員,無不心中好奇,趕忙都跟了出去。
一直到出了城門時,眾人才追上了氣呼呼的劉琦。
伊籍策馬追至旁邊,大聲問道:“大公子怎麼才進去一會就出來了,還生這麼大的氣?”
劉琦冷哼一聲,罵道:“那蘇哲不識抬舉,本公子都那樣放下臉麵,叫他讓出來黃月英,他非但不肯,竟還跟那個賤人合起夥來羞辱本公子,實在是氣煞我也。”
伊籍也跟著眉頭一凝,歎道:“看來這個蘇子明果然非是池中之物,他是鐵了心不打算為公子所用了。”
“他以為他是誰,不過一寒門之徒而已,本公子能捧得起他,也能摔得死他!”劉琦不屑的哼道。
伊籍感覺到了一絲寒意,心翼翼問道:“那公子打算怎麼做。”
“很簡單,本公子回襄陽之後,立刻服父親把那子調回襄陽,然後再隨便給他安置一個罪名,置他於死地!”
“死”字出口時,劉琦幾乎是在咬牙切齒,伊籍能清楚的聽出來他對蘇哲的那種恨。
伊籍卻麵露憂色,勸道:“公子還是三思為好,那蘇哲眼下是南陽太守,也算擁兵一方,萬一他被逼急了,起兵公然反叛,反為不妙。”
劉琦卻冷哼道:“他不過一郡太守,就算他真敢反叛又如何,到時我一州之兵前去討伐,還怕滅不了他嗎!”
見得劉琦如此自信,伊籍不免更加擔心,眼珠子轉了一轉,便問道:“此事關係重大,大公子不妨去向那個人請教一下。”
提到“那個人”,劉琦頓時眼前一點,點頭道:“你的不錯,那人足智多謀,對下局勢洞若觀火,這件事是該去請教一下他。”
罷,劉琦便打馬揚鞭,爭速南下。
……
數日後的黃昏,劉琦已經坐在了漢水畔的一座竹舍之中。
“公子麵帶怒色而來,似乎是碰上了什麼不痛快的事。”那布衣男子不動聲色的給將一杯清水,推至了劉琦眼前。
“不單是不痛快,簡直是不痛快極了。”劉琦將水一飲而盡,便將有關蘇哲之事,道與了那布衣男子。
罷,劉琦迫不及待的問道:“敢問先生,琦現在該怎麼除掉那蘇哲。”
“那蘇哲乃是公子極力舉薦,現下公子卻又要除掉他,就不怕遭人非議嗎?”布衣男子反問道。
“我管不了那麼多啦。”劉琦一擺手,一臉急迫道:“這姓蘇的忘恩負義,我若不除掉他,難消我心頭之氣。”
布衣男子自飲了一口清水,反問道:“那公子自己是打算怎麼除掉他?”
劉琦不假思索道:“我打算請父親以給那蘇哲升官為名,把他從宛城調回襄陽,然後再給他安個罪名,把他除掉。”
“那公子以為,以那蘇哲的智謀,他會乖乖的上當嗎?”布衣男子的嘴角掠過一絲輕笑。
劉琦一怔,方才覺自己這計策有些低劣,便道:“那依先生之見,怎麼才能除掉那姓蘇的。”
布衣男子淡淡道:“此事難也難,也容易也容易,公子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