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蘇哲拂了拂手,示意他繼續下去。
李嚴咽了口唾沫,繼續道:“這第二個字,就是‘防’,公子可以想想,董卓在長安城都幾乎一手遮了,子竟然還能在董卓的眼皮子底下,煽動起一場兵變,差點要了董卓的麵,很顯然,子是不甘心做傀儡的,這樣一位子,公子能不防著他麼。”
“不錯,子確實不能不防,子就算看起來軟弱,他身邊那位皇後娘娘,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蘇哲嚴重同意李嚴的分析,卻道:“就算子不折騰,他手底下那幫朝臣們,也不會甘心,將來少不了打著子的名號,董卓差點栽在他們手裏頭,有此前車之鑒,我豈能不吸取教訓。”
接著,蘇哲又示意他繼續第三點。
“至於這個‘用’字,那就簡單的多了,漢室氣數已盡,咱們迎了子可不是為了給劉漢續命,而是要利用子這麵大義旗幟,為公子東征西討,開創蘇氏的基業創造便利,到底,如何利用子為我們謀利,才是我們做這一切的根本原因。”
聽罷李嚴這“三字訣”,蘇哲愈發是佩服那劉玄德的識人之能,為什麼敢選李嚴做托孤之臣,光是這份見識,就已顯出其過人的才華。
當下蘇哲欣然一笑,拍著李嚴的肩道:“很好,你這三字訣深得我心,他日我蘇哲功業若成,就憑你今所獻這三字訣,榮華富貴,你我共享。”
“那我就先在這裏謝過公子,到時候,還希望公子不要食言才好。”李嚴一拱手笑道。
蘇哲也是一笑,反問道:“怎麼,你還怕我食言,忘了你的功勞不成。”
李嚴也不諱言,坦然道:“實話實,我確實擔心,自古以來,共患難易,同富貴難,曆朝曆代的教訓,由不得我不擔心啊。”
“恐怕你的擔心是多餘的了,我蘇哲極有可能是個例外。”蘇哲的語氣變的鄭重起來。
李嚴卻道:“世事難料,嚴也隻能寄希望公子是個例外了。”
他二人之間的對話,意外深長,話中有話,卻把個胡車兒聽的是雲裏霧裏,一頭霧水。
他實在聽的費勁,便忍不住道:“公子,李郡丞,你們到底是些什麼啊,就不能簡單點麼,我這腦子不夠使,聽不明白啊。”
蘇哲哈哈一笑,揮鞭一指宛城,“這麼沉重的話題,你聽懂了隻能是徒增煩惱,咱們還是趕緊回宛城,擺下慶功宴,喝他個一醉方休吧。”
罷,蘇哲打馬揚鞭,飛疾而去。
“公子,慶功宴上有肉吃麼?我好可些沒吃飽肉啦?”胡車兒大聲叫道。
“當然有,蒸羊肉,烤羊肉,醃羊肉,要多少有多少,撐不死你。”蘇哲頭也不回的笑道。
胡車兒兩眼冒光,哈喇子嘩嘩往外噴,策馬緊跟而上,嘴裏叫著:“太好啦,有吃不完的羊肉,我愛羊肉,我要撐死在肉林裏,哈哈哈——”
望著遠去的蘇哲,李嚴喃喃道:“希望你是一個能共富貴的明主吧……”
著,他也打馬揚鞭,欣然跟隨而上。
身後凱旋的將士們,也加快腳步,迫不及待的向著宛城,向著他們的家鄉飛奔而去。
“蘇”字的大旗,在晨光中耀眼無雙。
(今燕子帶寶寶去打疫苗,半都沒能碼字,隻能一更,兄弟們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