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瞄了他一眼,一時沒認出來是誰。
“董璜,他是董璜!”董嫣卻驚叫一聲,一眼認出了那人。
蘇哲眼前一亮,臉上不禁掠起一抹意外之色,對他來,這還真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他原以為董璜多半已被水溺死,卻沒想到,這位董大公子命還真大,竟然活到了被甘水從水中活捉。
“公子,這個董璜可是塊寶啊。”身邊的李嚴立刻提醒道。
蘇哲笑而不語,他豈會不知董璜的價值。
要知道董卓的兒子英年早逝,隻留下了董白這麼唯一一個直係血脈,可惜卻是個女子,不能繼承董卓的基業。
董璜身為董卓膝下,年紀最長的侄子,理論上就將是董卓未來的繼承人。
而這個繼承人,如今卻被蘇哲所俘,就算董卓得知子在他的手裏,想要起大軍前來爭奪,多多少少也會有幾分投鼠忌器。
董璜,就相當於一麵擋箭牌!
“董大公子,不好意思,讓你受驚嚇了,沒少喝水吧。”蘇哲言辭中毫不掩飾諷刺。
勝利者,自然有資格踐踏失敗者的肉體和尊嚴。
何況,眼前這個失敗者,在上一次被他擊敗之後,還無恥的屠殺了幾座村落殺了蘇哲治下數百無辜的子民。
如果不是看在他將來還有大用處的份上,蘇哲現在這不是諷刺他,而是直接宰了他。
董璜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撩起披頭散發的髒發,憤怒的雙眼死死盯著蘇哲,恨恨道:“姓蘇的,你好生卑鄙,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毀我九千將士,卑鄙!無恥!”
“卑你娘啊,誰都敢罵!”蘇哲還沒發作,一旁的胡車兒便已看不上去,飛起一腳就踢在了董璜的臉上。
砰!
董璜一聲悶哼,被踢出了三步之遠,仰麵朝的跌倒地,臉上赫然添了一個泥腳印子,鼻子也被踢出了血。
他掙紮著爬起來,滿臉的羞憤,抹了抹鼻頭的鮮血,怒瞪著胡車兒罵道:“胡車兒,你這個叛賊,竟敢對本公子無禮,他日你落在本公子手裏,我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娘的,老子給我們董家賣命那麼多年,就因為誤射了董老賊的一隻獵物,他就差點把老子活活凍死,老子我叛的就是他!”胡車兒憤慨不已,作勢又要動手。
蘇哲卻一抬手,攔住了他。
胡車兒這才收斂了脾氣,憤憤的退在一旁。
蘇哲看著一臉泥巴的董璜,冷冷道:“董璜,你前番被我擊敗,卻殺了我南陽數百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冒充軍功,卑鄙二字從你嘴裏出來,你不覺的是在扇自己的嘴嗎。”
董璜語滯,憋了一瞬,不屑的哼道:“那些人不過是豬狗不如,爛命一條的賤民而已,本公子想殺就想,有什麼不行。”
“豬狗不如麼……”
蘇哲臉上掠起深深的厭惡,冷笑一聲,拂手道:“既然如此,來人啊,把這位董大公子給我押回宛城,就把他關進豬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