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你少跟我耍嘴皮子!”
董白冰冷的目光死死瞪著他,命令的語氣喝道:“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就把子乖乖交出來,再投降我董家,為我祖父效命,要麼就等著被我們破城,全軍覆沒,到時候,我還會親手殺了你!”
這應該算是撕破臉皮,不講道理,要拳頭壓人了。
而且,董白的要求還霸道過份的很,要讓他交出子也就罷了,竟然還想讓他直接投降。
此刻,蘇哲終於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作真正的狂。
他卻隻淡淡一笑:“董姐果然是夠霸道不講理的,隻是我手底下好歹有七千兄弟,董姐就這麼自信,就憑你一萬騎兵,就能攻破我的城池,要了我的腦袋麼?”
董白一怔,再次語塞。
野外正麵交戰,她當然有一萬個理由,不把蘇哲那幾千步兵放在眼裏,畢竟還有張濟這員宿將在指揮。
可如果蘇哲這子耍起無賴來,堅守城池,避而不戰,那就麻煩了。
畢竟,攻城乃是西涼騎兵的軟肋,即使是張濟也不例外。
看著蘇哲那自信的表情,董白心中就有氣,眼眸中的怒火,漸漸聚凝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芒。
沉吟半晌,董白鐵青著臉,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敢躲在城池裏當縮頭烏龜,我就血洗你的南陽,破一城我屠一城,殺到整個南陽雞犬不留!”
殘冷的威脅話語,如刀子一般,狠狠的紮在了蘇哲心頭。
這一次,他無法再做到不為所動,不由心頭一陣,背後掠過一股徹底的寒意。
他知道,董白絕不是在嚇他,這個女人絕對做的出來。
當下蘇哲眉頭一凝,沉聲道:“董姐,這件事與南陽百姓無關,他們何罪之有,你這樣濫殺無辜,有點過了吧。”
董白卻冷冷道:“他們身在南陽,這就是他們的罪!我們西涼人眼中,沒有無辜不無辜之人,隻有能殺和不能殺之人。”
蘇哲眉心深凝,看著眼著這個冷豔絕美的少女,看到的卻不是美,而是一個視人命為草芥的女魔頭。
隻要她高興,她可以眼都不眨,沒有任何感情的殺掉一個跟自己無關之人。
“不愧西涼人,果然凶殘才是你的本性。”蘇哲感慨一聲,卻冷哼道:“不過你覺的,就憑你的一句威脅,我蘇哲就會放棄自尊,向你們董家屈膝稱臣嗎!”
“你可以選擇抵抗。”
董白一臉輕蔑,“隻是你麾下那些百姓,就因為你那可笑的自尊,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這樣的你,又跟我們這些凶殘的西涼人,有什麼區別呢。”
沉默。
長時間的沉默。
一旁的胡車兒看得都有點著急,隻怕蘇哲被嚇到了,選擇屈服於董白的威脅。
董白見他沉吟不語的樣子,也以為他被唬住了,薄唇不禁微微一揚,鉤起了一絲絲得意。
她便用最後通牒似的語氣,厲聲道:“蘇哲,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一樣,是交出子歸順我董家,還是看著你的百姓被我們殺光,立刻給我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