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壽的後路,就是他蘇哲。
看伏壽這意思,這是打算萬一王允失敗,她就會跟子趁亂逃到南陽,來依靠他這個南陽太守的庇護。
“怪不得那在禦帳中,伏壽會單獨跟我那些話,原來她是在試探我,為今這封密詔做準備,這位皇後娘娘,竟然這般深謀遠慮,看來果然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啊……”
階下的董嫣,見蘇哲久久不語,便問道:“密詔蘇太守也看過了,不知蘇太守可願依詔行事。”
“這密詔事關重大,我怎麼能確定這是皇後娘娘的親筆信,而不是某些有心人的矯詔。”蘇哲合上密詔,反問道。
董嫣笑了,讚歎道:“皇後娘娘不愧是皇後娘娘,她早料到蘇太守心思縝密,必會心存懷疑,所以特地讓我帶了一件信物,她蘇太守隻需看到這件信物,便必定不會再懷疑。”
罷,董嫣便將身後所背的一件包袱,遞了上來。
蘇哲打開包袱,裏邊放著的,卻是一件厚皮襖。
他眼前不禁一亮,立時就想起來,這是當日禦帳中,氣溫驟降,他怕伏壽凍到,自己脫下給伏壽親手披上的那件皮襖。
卻沒想到,這件皮襖,伏壽竟會一直收著,今日還變成了件信物。
“我信了。”蘇哲語氣中再無懷疑。
左右李嚴等人,卻又生狐疑,想不明白他們的公子,到底跟皇後娘娘之間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竟會因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皮襖,就敢如此深信不疑。
眾人揣測時,董嫣卻已滿意的點點頭,再次問道:“既然蘇太守已經相信這密詔不假,那現在應該可以回答我方才的問題了吧。”
“董姐遠道而來,一路風塵仆仆的,想來也累了,不如先好好休息休息,稍後咱們再好好聊。”蘇哲卻打起了哈哈,不打算即刻給她答案。
董嫣眉頭一皺,還要張口時,蘇哲已拂手道:“還不快把董姐請入廂房休息,好生招待,萬不可怠慢。”
董嫣無奈,心知蘇哲這是要權衡利弊,不好當場給她答複,也隻能客隨主便。
董嫣被請走,大堂中再無外人。
“子明啊,那皇後娘娘到底跟你發生了什麼事啊?她為啥要給你密詔啊?她在密詔裏都了些啥啊?”
蘇飛迫不及待的發問,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哎呀呀,二叔你急什麼,能不能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我隻有一張嘴。”蘇哲苦笑著抱怨道。
蘇飛一愣,隻好道:“那你就先告訴我們,皇後娘娘那道密詔都寫了啥啊?”
“,你就念給大家聽聽吧。”蘇哲把那密詔交給了蘇。
蘇便站了出來,清了清嗓子,把密詔的內容,大聲的念了出來。
李嚴聽罷,不由身形微震,眼眸中湧起了一絲激動。
蘇飛等人,智謀不及李嚴,聽不出密詔中的言外之意,卻個個一頭霧水。
“我子明啊,皇後娘娘這密詔到底想個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明白?”蘇飛撓著頭道。
蘇哲淡淡道:“這還聽不明白麼,長安的反董派很快就會發動一場誅董的兵變,咱們的娘娘和子擔心會失敗,所以才想找好後路,一旦兵變失敗,就逃到南陽來依靠你侄兒我。”
“什麼!”
蘇飛大吃一驚,忙道:“那子皇後可是個燙手的山芋啊,子明,你千萬不能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別給自己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