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愈加驚喜,又道:“難不成公子在這裏叫咱們一直擂鼓,隻是為了誘使錦帆賊把兵馬盡數調到營牆,好為矮冬瓜爭取時間不成?”
蘇哲依舊笑而不語。
真相大白,周倉整個人定在了原地,驚到目瞪口呆,一張黑臉上湧起深深的震撼和驚歎。
半晌後,他才緩過神來,激動的讚歎道:“公子,你這計謀也太神了,我……我……我都不知該怎麼誇你啦!”
蘇哲卻一笑,手指敵營:“馬屁留著喝慶功酒的時候再拍吧,先給公子我拿下賊營再。”
“公子就瞧好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啦!”
周倉戰火狂燃,興奮的一拍胸膛,抄起環首刀一指賊營,大叫道:“兄弟們,都給老子卯足了勁劃船,一口氣衝進賊營,殺他個翻地覆!”
各船士氣狂燃,在旗艦的帶領著,向著賊營狂駛而去。
敵營內,水賊們已慌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一名水賊頭目,衝著甘寧嚷道:“大頭領快看,江上的官船要進攻了,咱們該怎麼辦啊?”
此時的甘寧,正關注著岸灘上的形式,琢磨著如何能攻上去,奪回大營的控製權。
被手下這麼一驚叫,他急是轉頭望去,驚見躲在將散的薄霧中的官船,已經在向水營駛來。
那一麵“蘇”字大旗,在晨光下耀武揚威,仿佛蘇哲那自信的笑臉,正在無情的嘲諷著他。
他很清楚,腹背受敵,軍心惶恐,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抵擋數倍官軍的前後夾擊。
強行一戰,隻有死路一條。
眉頭一皺,眼珠一轉,甘寧一咬牙,喝道:“所有人即刻上船,搶在敵船接近前,往上遊撤退。”
著,甘寧第一個跳上了艨衝,餘下那不到六百水賊,也紛紛跳下了船,驅使著不到二十艘的艨衝艦,打開水門衝了出去。
此時,官船已逼近至二十餘步,各船上箭如雨下,無情的將水賊射翻在地。
這一次,甘寧自然不敢再交鋒,隻能揮舞著大刀咯擋箭矢,同時喝斥著各船水賊,拚命沿著水岸往上遊逃去。
終於,在付出了七艘艨衝,近兩百弟兄的死傷之下,甘寧和他殘存的四百水賊,搶在官船完全封堵住水道之前,擦著官船的眼皮子底下,逃往了上遊水麵。
旗艦上,周倉一見這情形就急了,罵道:“沒想到這錦帆賊竟然棄了老窩啊,他奶奶的,不能讓他們逃,給我轉向追擊。”
“算了,不必追擊。”蘇哲卻攔住了他,“水賊都是艨衝快船,逃起來又不要命,等咱們轉向要追的時候,他們早就逃的沒影了。”
“那咱們就這樣放那姓甘的家夥逃了?”周倉一臉的不甘。
蘇哲卻一笑,意味深長的道:“放心吧,如果那甘寧還是條漢子,不用我追他,他自己會找上門來的。”
於是,蘇哲便也不窮追,隻令各船駛入賊營。
薄霧散盡,光大亮之時,賊營的上空,終於高高的飄揚起了“蘇”字大旗。
那一麵大旗,相隔不遠的西岸上,留守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這一幕,劉琦一臉的不敢相信,驚道:“蘇哲他……他竟然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