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射升任宛城令,乃是靠著其父黃祖的影響,倚仗著黃家的家勢,蘇哲再清楚不過。
如今蘇哲赴任南陽,自然要把南陽郡打造成隻忠於自己的根據地,各級的要害官職,當然非親信不可。
宛城乃郡治所在,縣令的職位他怎麼可能容許被黃射占據,就在他赴任的路上,就在琢磨著用什麼辦法把黃射給整走。
眼下,黃射竟然敢不來迎接自己,正中他下懷。
“宛城縣令何在?”蘇哲把臉一沉,喝問道。
一名儀表堂堂的年輕官吏站了出來,拱手道:“回太守,我們黃縣令身體有恙,不能來迎接太守就任,還請太守恕罪。”
有恙。
怕是心裏有恙吧。
蘇哲暗自冷笑,卻對眼前這個氣宇不凡年輕官吏起了興致,問道:“你又是誰?”
年輕官吏淡淡答道:“回稟太守,下官李嚴,乃是宛城縣丞。”
李嚴!
如雷貫耳的名字,蘇哲驀然想起,曾經曆史上,那個同諸葛亮一起被劉備托孤的蜀漢重臣李嚴。
此人能得劉備器重,自然是身負大才。
而蘇哲依稀記得,李嚴乃南陽人氏,年輕時確實曾為劉表效力,是在曹操南下荊州之時,才逃往了益州為官。
難不成,眼前這人,就是那個李嚴不成?
蘇哲眼眸一亮,心中不禁有一種撿到了寶貝的興奮。
要知道,他眼下上任南陽太守,正是要培植勢力,招攬人才為我所用的時候。
武將方麵,他已有蘇飛周倉和胡車兒三員將領,雖然算不上是一流將才,但也堪堪夠用了。
他不缺武將,卻缺少一員得力的文官,輔佐他處理一郡的政務。
而眼前這個李嚴,曆史上乃是能文能武的全才,他現在掉在了自己眼前,豈不是上掉了個大餡餅。
“嗯,上既然賜給我一員文武雙全之才,我怎能不用呢,老爺啊,謝了啊……”
蘇哲心中暗自欣慰,表麵上卻不動聲色,拂手道:“李嚴,你帶路在前,我倒要去縣衙瞧瞧,這位黃縣令是不是真的身體有恙。”
“下官遵命。”李嚴很淡定的領命,沒有半分慌張,翻身上馬坦然帶路在前。
蘇哲卻將蘇飛招至跟前,低聲吩咐道:“二叔,入城之後,你速帶大隊人馬前往軍營,牢牢的給我看住了黃射的人馬,不許放任何一人出入。”
“子明啊,咱們這是要幹什麼,難不成剛一到,就要跟黃射開戰不成?”蘇飛臉上湧起了擔憂之色。
蘇哲一笑:“怎麼可能呢,我沒那麼衝動,叔父放心。”
蘇飛這才鬆了口氣,臨行之前,又叮囑道:“子明啊,你千萬得冷靜,務必記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忍則忍啊。”
蘇飛提醒了半,方才帶著七百步騎兵馬,入城後直奔軍營而去。
蘇哲則在周倉和胡車兒的陪護下,帶著三百精兵,直奔宛城縣衙而去。
縣衙。
黃射幹坐在上首,臉色陰沉如鐵,拳頭緊握,眼眸中燃燒著憤懣的火焰。
“朝廷當真是瞎了眼啊,竟然任何一個寒門子做南陽太守,壓在了公子的頭上,簡直是荒唐!”
一旁的陳就,同樣是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的大罵。
黃射拳頭握的更緊,臉色更加難看。
這時,那陳就卻又話鋒一轉,心翼翼道:“不過眼下木已成舟,那子已經快到宛城了,按照規矩,公子是不是也該動身,親自往城外迎一下了。”
砰!
黃射陡然間一拍案幾,怒道:“想讓本公子屈尊去迎接那出身卑微的子,作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