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姝站在那裏,杏眼瞪著黃月英,胸脯劇烈的起伏,仿佛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滿想要宣泄,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就在這時,閣外黃家的老家仆黃偉程匆匆而入,拱手道:“稟大姐,莊外一名公子自稱是姐好友蘇哲,前來作客,姐見是不見?”
蘇哲造訪?
黃月英一怔,下意識的回頭看了蔡姝一眼。
蔡姝憋到嗓子眼的氣,被蘇哲意外的造訪給打斷,便一嘟嘴,哼道:“姐姐眼裏不平庸的心上人到了,妹妹我就不在這裏礙眼了,告辭。”
罷,蔡姝便扭身步向了側閣,顯然是欲出側門離開,不願意撞見蘇哲。
“唉,早知道她如此敏感,我就不該那些話了……”
黃月英搖頭輕歎,轉過一拂手,道:“老黃,你就去把那蘇公子請進來吧。”
黃偉程轉身而去,黃月英便叫婢女收拾了針繡女紅,先備上酒水瓜果,準備招待來客。
她卻渾然不知,本來打算離開的蔡姝,卻又轉回身來,悄悄的湊在窗戶邊,隔牆暗暗窺聽起來。
片刻後,一襲青衫映入眼簾,蘇哲從容的步入了閣中。
先前蔡姝無論是看到蘇哲本人,還是聽到蘇哲的名字,總是骨子裏就會產生一種莫名的優越感,一種不屑一顧的輕視。
今日卻不知為何,當她看到那張清瘦的臉龐時,心中卻掠過一絲不同尋常的感覺。
那種感覺,不清道不明,連她自己也不知是什麼。
她心中明明恥於做這樣偷聽之舉,卻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偏是豎起耳朵,瞪大眼睛,想要窺聽個究竟。
閣中。
蘇哲彬彬有禮的一拱手:“不知令尊可在府中,哲想向黃老先生問安。”
“蘇公子有心了,家父早幾日去拜訪水鏡先生,至今未歸。”黃月英淺淺笑道。
“原來如此,看來我與黃老先生無緣,隻能下次再來求教了。”蘇哲一聲輕歎,顯的有幾分遺憾。
話間,婢女已把酒奉上。
黃月英端起杯來:“蘇公子以弱勝強,大破黃巾賊軍,一舉揚名荊州,月英在此恭喜蘇公子了。”
“怎麼,連黃姐也聽了?”蘇哲端起酒杯,卻未飲。
“豈止是我聽了。”黃月英流露出幾分欽佩之色,“比陽兩任縣令死於黃巾賊之手,蘇公子上任不出半月便誅滅賊寇,這等奇功,早已遍傳荊襄,蘇公子早就成了襄陽士民口中的風雲人物。”
蘇哲嘖嘖道:“沒想到,我竟然都這麼出名了。”
黃月英感慨道:“我不得不承認,我對你的擔心的確是多餘的了,今日的你比昏迷前的你,確實是大有不同。”
“那昏迷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現在的我又是什麼樣子?”蘇哲饒有興致的問道。
“那時的你,雖然才華橫溢,善謀卻不善斷。”黃月英頓了一下,接著道:“今日的你,不僅更加善謀,也多了幾分果斷。而且,與先前那份偏執的自負相比,變的從容淡然了許多。”
黃月英話之時,眉宇之間都透露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情感。
蘇哲想起了先前的約定,便道:“看來黃姐對我一直很了解,那現在,你能夠告訴我,我們在鹿門書院的竹林裏,有過什麼約定嗎?”
一提及此事,黃月英臉畔頓時浮現一抹微暈,昏黃的斜陽映襯下,顯的格外動人。
“能不麼。”黃月英語氣中暗著幾分羞怯。
“當然不能。”蘇哲搖了搖頭,“當初姐跟我可是打過賭的,如今我已平定了比陽黃巾之禍,黃姐豈能食言。”
黃月英頓時無話可。
她素手輕揉著衣襟,眼神變換不定,猶豫了好一陣,方才一咬牙:“好吧,我就告訴你,那日你在竹林中,對我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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