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歎道:“來慚愧,其實我假裝喝人血也是不得已,隻為了向手下那些弟兄們,偽裝出一副殘忍冷血的形象,為的是震服住他們而已。”
原來如此。
蘇飛不禁微微點頭,便想這周倉果然不是禽獸之徒,而且還有幾分智謀,懂的用喝人血這種手段,來震懾手下。
此刻,他越發是覺的,周倉這員武將,降服的是值了。
又是幾杯酒下肚,蘇飛打掃戰場完畢,也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興奮道:“子明啊,當初你三個月解除比陽黃巾之禍,這還不到半個月就完成了目標,我看這一戰後,誰還敢不承認你荊襄第一才子的威名。”
“二叔你不提我還忘了。”蘇哲一笑,擺手道:“,速速替我寫兩道捷報,一道送往宛城給咱們的蔡太守,一道送往襄陽,給咱們的州牧大人,該是提醒提醒咱們的州牧大人,不要忘了招賢會的約定了。”
蘇哲豈會忘記,招賢會上,他跟劉表約定,三月之內平了比陽黃巾之禍,劉表就要委任他為南陽太守。
當下,蘇便興奮的拿來筆墨,將兩道捷報寫下,分派信使,星夜兼程送往宛城和襄陽。
……
比陽城西三十裏,黃家軍大營。
中軍大帳內,樂聲悠揚,聽的人是心曠神怡。
黃射微微眯起眼,一手淺品著杯中美酒,一手指尖伴著樂聲,有節奏的敲擊著案幾。
帳前,五六名樂姬,或撫焦尾琴,或抱琵琶,正賣力的彈奏。
“好,彈的好,賞!”一曲彈奏罷,黃射拍案喝彩。
旁邊的親衛忙將準備好的賞賜分發給諸樂姬,樂姬們喜笑顏開,連連拜謝,方才高高興興的退去。
一旁陪酒的陳就,則笑眯眯的恭維道:“公子文韜武略,還精通音律,格調高雅,當真是令我等望塵莫及啊。”
黃射麵色得意,笑道:“君子六藝,音樂乃是必修之藝,本公子也隻是粗通皮毛而已,不值一提。”
罷,黃射忽又想起什麼,便幹咳一聲道:“對了,我在軍中攜帶樂姬這件事,你千萬不可向父帥提及,明白嗎?”
黃祖治軍嚴格,軍中嚴禁酒樂等娛樂項目,黃射怕被罵,當然不敢讓其父知道。
陳就會心一笑,忙道:“公子放心,末將明白。”
黃射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飲一杯酒,問道:“對了,比陽那邊怎麼樣了,黃巾賊可已進攻比陽?”
陳就笑眯眯道:“末將昨日剛收到的情報,那黃巾賊首周倉已率三千大軍逼近比陽,料想今就會發動進攻,此刻那蘇哲不定已被攻破城池,身首異處了。”
黃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痛快的大灌一口酒,方道:“待比陽城一破,我們就即刻進軍,到時黃巾賊洗劫過比陽後,必定棄城而走,我們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賺到收複比陽之功。”
陳就眼中精光閃動,忙豎著拇指讚道:“公子這一招拖延之計,既除掉了黃射,又立下一功,當真是英明啊,末將佩服!”
“雕蟲技,不值一提,我們喝酒,哈哈——”黃射嘴上謙虛,笑的卻自得。
就在他舉杯之時,帳外一名親兵匆匆而入,拱手叫道:“稟公子,比陽剛剛傳來消息,那蘇縣令大破黃巾賊,斬賊首裴元紹,活捉賊首周倉,斃賊兩千餘眾,其餘黃巾賊盡已投降蘇縣令。”
咣鐺!
黃射手一顫,送到嘴邊的酒杯脫手跌落,一張臉瞬間凝固成了愕然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