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這才反應過來,嚇了一跳,驚叫道:“公子,你不會是打算賣地賣宅子吧,這些可都是蘇家先祖留給你的產業啊!”
蘇哲歎道:“方今這亂世,就我們蘇家這種門戶,先祖留下的這點產業,就算不毀於戰亂,早晚也會被黃家那種大族吞掉,與其如此,倒不如換成了錢,讓我去放手一博。”
蘇驚愕的情緒這才平伏下來,卻又歎道:“公子的也有道理,隻是這地可以賣,這祖宅的話,是不是得征詢一下二叔的意見。”
她口中的二叔,名叫蘇飛,乃是蘇哲的親叔叔。
當年蘇哲的先父手中承了蘇家家業,成了蘇家家主,蘇飛這個叔父早年分家之後,就已搬離了祖宅,隻是變賣祖宅這種大事,於情於理也得經過蘇飛的首懇才是。
提及蘇飛,蘇哲眼中掠起一道精光,欣然道:“你提醒的對,這件事確實得去跟二叔商量商量,而且他現在在黃祖手下從軍,也算是帶過兵打過仗的人,若是能服他來跟著我幹,那我去比陽平定黃巾之禍,就更有把握了。”
蘇哲也不遲疑,當即叫蘇備了驢車,直奔五裏之外的蘇飛家去。
入夜時分,蘇哲趕到了蘇飛家,也不過是幾間宅子的門戶而已。
敲門報了姓名,院門打開,迎出來的卻是二嬸陳氏。
“子明啊,你來的正好,快去看看你二叔吧,嗚嗚嗚~~”陳氏一見麵,便淚眼汪汪,似乎是出了大事。
蘇哲吃了一驚,匆匆忙忙的步入了內房,便瞧見蘇飛正趴在榻上不停的哼哼,裸露的背上裹了一層層紗麵,上麵染滿了血跡。
“二叔,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傷成了這樣?”蘇哲幾步上前,關切的問道。
蘇飛顫巍巍的回過頭來,見是蘇哲,隻是搖頭苦歎,不知如何開口。
旁邊陳氏則哭哭啼啼的解釋,是蘇飛早上還好好的去軍營當差,誰料那黃祖卻以他軍議遲到為名,把他打了二十軍棍,革除軍職趕出了軍營。
蘇哲立時眉頭一皺,握著拳頭罵道:“可惡,沒想到黃家這麼快就公報私仇,還牽連了二叔!”
“子明,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黃家公報私仇?”趴在榻上的蘇飛,一臉的茫然不解。
“二叔啊,這次你遭這皮肉之苦,多半是被我連累了。”
蘇哲輕歎一聲,便將自己在招賢會上,如何被黃射挑釁欺壓,又如何反擊,讓黃射在眾人之前失了麵子的經過,原原本本的道與了蘇飛。
蘇飛聽罷,這才恍然大悟,不由怒到咬牙切齒,罵道:“好你個黃祖,枉你是四大家族的家主,氣量竟然這麼狹窄,自己的兒子比不過我的侄兒,竟然公報私仇拿我出氣,枉我蘇飛峴山一戰跟你出生入死,幫著你殺了孫堅,你竟然這樣對我,實在是——”
蘇飛氣極之下,竟不知該用什麼詞來表達自己的憤怒,氣的大口大口喘氣,嚇的陳氏趕緊遞水安撫。
等到蘇飛情緒稍稍平伏後,蘇哲才深吸一口氣,正色道:“二叔,黃家這些荊襄大族,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已經太久,今還這樣的羞辱你,羞辱我們蘇家,此仇不報枉為男兒!你就跟著我一起幹吧,我蘇哲向你保證,黃家對我們的欺壓羞辱,我早晚讓他們十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