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桐沒事,那日他正好有事不在,避免了一難,不過若是他在的話,火災倒不會發生了。”流雲回答道。
“我要見見他,我們進正殿吧。”三人起身往正殿走去,流雲關上門。
“億桐。”葉紫弦對著屋頂喚道。
不一會兒,一道身影跪在葉紫弦麵前:“屬下該死。”
億桐一開口,卻是這句話,葉紫弦難以理解:“這是作甚,又下跪又該死的。”
“屬下未能保護好閣主,害得閣主深陷大火,險些喪命,實在該死,望閣主責罰。”
“快起來吧,億桐,是我差你去調查別的事情,不該怪你,再者,我認為,先前的蠱毒,本就是調虎離山計,有意把你支走,對方心思細膩,防不勝防,即便沒出這樣的事情,隻怕也會有後找到 ,你不必自責。”葉紫弦勸解億桐道。
“閣主,你不必寬慰我,日後我一定好好保護閣主,待在閣主身邊,寸步不離。”
“不必如此慌張,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倒是先前讓你打聽的事情,可有什麼眉目了嗎?”葉紫弦眼下最關心的,便是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屬下為了調查此事,暗中去了宮裏的每一個角落,並未發現什麼異常,隻是,碧司殿裏的燈光,貌似一直大亮著,這幾日也總有人鬼鬼祟祟地進去。屬下初入宮時,聽流雲姑娘說起過目前宮中的形式,那碧司殿關著的是不許與外界往來的謹妃,按理說,不該有人進出才是,而且,那個蠱毒,不像是宮中之物。”
葉紫弦的眉頭瞬間蹙起,葉雪依,都這般境況了,你居然還不肯安分守己!早知你今日會害得流雲和曼舞這般,當日我便不該顧念舊日情分,救你一命。先前你說我太過心慈手軟,現在我才明白,我最不該心慈手軟對待的人,就是你!葉紫弦的右手慢慢握緊成拳,心裏的恨意快速蔓延。
“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麼發現?”葉紫弦問道。
“沒有,目前尚沒有證據,證明蠱毒和縱火和謹妃有關,但與他人有往來,確實不假,而且往來的時間段,著實讓人起疑。”
“億桐,幫我繼續盯著碧司殿,務必抓到證據,一有情況,立馬來報。”葉紫弦第一次露出狠厲的目光。
“可是,屬下要保護閣主的安危。”億桐卻是不肯。
“億桐,對方已打草驚蛇,寢殿的護衛,也比往日多了至少三倍,你隻管放心。既然對方的思慮如此周詳,想必近日內,不會再冒然動手,當務之急,給對方一個警示才對。你且盯著碧司殿,我要盡快知曉謹妃的日常情況。”
“既如此,屬下告退。”說完,億桐的身影瞬間消失。
“小姐,你是想除去謹妃嗎?可她不像是幕後真正的人,除去了隻怕也無用。”億桐走後,流雲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流雲,我自是知道,以她如今的境況,若無人相幫,必成不了氣候,我隻是心裏咽不下這口氣,凡是傷害到我周圍的人,我都要他們付出代價。”葉紫弦麵色堅毅,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
晚間時分,蕭逸瀾到了弦音殿,葉紫弦正開始重新繡蕭逸瀾要的香囊,一旁的流雲和曼舞,也在著手準備小孩子的衣服和鞋子。
蕭逸瀾未帶仆從和宮人,隻身一人踏入正殿,葉紫弦聽到腳步聲漸行漸近,抬起頭,便見到蕭逸瀾一臉柔色地看著自己。
“你來了?”葉紫弦放下手中的刺繡,起身迎上去。
“參見皇上,奴婢告退。”流雲和曼舞默契地起身請安後告退,把世界留給蕭逸瀾和葉紫弦。
“琦蘭,著人傳膳,擱在殿外好了。”葉紫弦喊住流雲。
蕭逸瀾拿起葉紫弦剛繡了一角的繡品,細細觀摩起來:“不錯嘛,剛好就為我做了,誠意十足。”
葉紫弦打趣道:“是啊,省得有人一天到晚嚷著要這要那的,我可不敢再怠慢了,否則耳朵剛起繭子了。”
“如此說來,這香囊是我要來的,並不是你心甘情願為我做的?那不要也罷。”蕭逸瀾作勢便要把刺繡丟向窗外。
“哎。”葉紫弦忙抓住蕭逸瀾的手臂,出聲阻止,“別丟啊,好容易我這次繡的比上次好,丟了多可惜啊。好啦,我承認,這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而不是你死皮賴臉問我要的,還不行嘛?”葉紫弦特意加重了“死皮賴臉”四個字,引得蕭逸瀾斜眸她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