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日光照了進來,打在兩人身上,畫麵極靜,靜的好似一幅畫。
看了眼連接著屈建華身體的醫學儀器,見上麵顯示的心跳屈線有回歸正常的趨勢,薛以白默默舒了口氣。
再然後,拿了一床毛毯給李萌搭在肩頭。
幾乎是毛毯觸及到肩膀的刹那,李萌驟然睜眼,頭直挺挺的抬了起來,驚呼聲脫口而出。”子晉,你醒了?”
下一秒,視野所及,屈建華仍舊安靜的躺著,李萌眼裏湧過濃濃的失望。看到肩膀上的毛毯時,回頭。
。”以白,你來了。”對上薛以白溫和的眼睛,李萌笑了下,繼而推開把位置讓給薛以白,好讓他近距離的檢查屈建華。
微微頷首,薛以白的笑容很溫暖紳士,不再有曾經讓李萌困擾的眼神。此刻的他們,真的,隻是朋友。
給屈建華做了一遍細致的檢查,薛以白回頭衝著李萌笑,笑容透著希望。”最快,今晚他就能醒過來了。”
驚喜來的太快,快到了李萌聽了消息後整個腦袋都是懵的,好久才反應過來,無措的站在原地,一遍遍的問薛以白。”真的嗎?真的嗎?”
薛以白耐心的一遍遍回應。對話別人聽來枯燥單調而無味,但其中,卻包含了李萌無數的欣喜。
看著李萌歡喜不已的模樣,薛以白淺淺的笑著。”最早今晚才醒,你一夜沒睡,先休息會兒養足精神,等他醒來看到你精神很好,也不會再擔心掛念你,傷自然恢複的就快些。”
薛以白知道,怎麼勸李萌最有效。因為,隻要搬出屈建華,無論讓李萌做什麼,她都心甘情願,並甘之如飴。
。”好。”想到屈建華很快就能醒過來,李萌興奮的在原地轉了一圈,末了指向屈建華隔壁的一張病床問薛以白。”我能在那兒睡嗎?”
薛以白點頭,李萌臉色喜色更甚,麻溜的脫了鞋蹭進被窩,卻是側躺,這樣的姿勢,和屈建華麵對麵,一睜眼,就能看到。
氣氛突然寧靜下來,帶著股祥和,薛以白不便多呆叮囑了李萌一句有事叫他,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合上門後,薛以白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門口,靜靜凝望著裏麵。
他沒有告訴李萌的是,在給屈建華做手術的過程以及後來的度過危險期,屈建華做了什麼。
似乎有心願未了,屈建華的求生欲望很強,強烈到了,讓見慣生死的薛以白,都感到恐怖。
記得,在手術過程中,屈建華的心跳一度瀕臨直線,在場的醫生甚至包括他都認為屈建華無生還的可能時,他卻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處於重度昏迷狀態,薄唇卻有意識的蠕動著,咬字的聲音極輕,必須把耳朵湊到他唇邊,才能聽清楚屈建華說的是什麼。
屈建華喚的,是李萌的名字。
徘徊在生死邊緣,屈建華都念念不忘李萌。這份濃烈的愛,遠不是他薛以白能夠做到企及的。
對了,他還聽說一個插屈。
兩人是同時被送到醫院,而且是以緊緊相擁任何人都拆不開的姿勢,他雖沒親眼見到,亦能想象得的出醫護人員麵對此情此景的震撼,以及為難。
屈建華傷勢極重,不立即搶救肯定因失血過多而死亡。這世上,能勸動屈建華,左右他情緒的人,隻有李萌。
可她當時,也陷入昏迷。
就在醫護人員想盡辦法都束手無策,屈名辰急的團團轉無心之下說了一句,屈建華像是完成使命般,張開了雙臂。
屈名辰的原話是。”我哥腦子是不是水進太多了,現下兩人找到了,可他死不鬆手,再這樣下去,不止他的命,連嫂子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準也……”
話沒說完,屈建華冥冥之中好似聽到,驟然鬆手。守著兩人的醫護人員愣了數秒,反應過來後,立即上前將人抬進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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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分,李萌醒過來一次,是被肚子餓醒的,囫圇吞棗吃了點東西,李萌就又趴在屈建華身邊,細細低喃著。
許是因為確切的知道屈建華會醒來,李萌這次的語氣歡快了很多。”子晉,你不是一直很想聽我說那句話麼?”
話落神情微微的嬌羞。”等你醒來,我天天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