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建華眼裏自信滿滿。”那我也能把他調教的服服帖帖。”
李萌……真不知道,屈建華哪裏來的自信,男孩子還好說,要是女孩子,他估計寵都來不及吧。
雖然屈建華明麵上表示男女都無所謂,但平日裏一些不經意間的行為,還是讓李萌覺察出,他喜歡女兒的。
而李萌自己呢,喜歡調皮搗蛋的男孩。許是屈建華意識到這一點,才從不在李萌麵前表現出什麼。
李萌與屈建華愜意欣賞花園美景,彼時,西京城另外一個角落,一個身體極其虛弱的男人,窩在鋪了厚厚軟墊的躺椅上,不停的捂著嘴咳嗽。
蒼白的容顏沒有丁點血色,每咳嗽一聲,都好似要把心肺都咳出來一樣,身後不遠處,阿華手裏拿著件很厚的外套卻沒有送上前。
聽見男人的咳嗽聲,深深歎了口氣。
在婚禮現場中槍之後,他用藥效極強的毒品迷惑眾人視線將男人救了出來,再接著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安排醫生做手術取出子彈。
因徐熠塵的心髒與常人相比錯位一厘米,再加上搶救及時,總算是保住了他的命。隻是,他本就不怎麼好的身體,算是徹底垮下來了。
炎炎夏日,空氣是熱的,可不遠處的男人,身體卻是冷的,是真冷。
一聲聲聽著揪心的咳嗽終於停止,徐熠塵想開口說話結果唇一動,牽動了受傷的心髒,嘴角立時溢出鮮血。
用衣角擦拭掉,徐熠塵勉力抬手,阿華立即來到他麵前。”徐少,您有何吩咐?”
將湧上喉嚨的血腥咽了回去,徐熠塵出口的聲音極輕極淡。”那邊什麼情況?”
阿華唇動了動,有點不想說,卻懾於男人眼底的清冷,還是一五一十的將知道的情況一一道出。
。”他們並不相信您死了,正大規模的搜查您的下落。”
徐熠塵現在所呆的地方,是一家古式建築,院落層次分明,有清澈溪流,有假山鱗立,栽種的樹木都有好些年頭,環境極好,很適合養病。
再者,這座院落登記在西京一個低調神秘的富豪名下,因保密措施做的很好,除了阿華,並沒有人知道,這個低調而神秘的富豪,就是徐熠塵。
阿華說完,徐熠塵嘴角上揚,噙出一抹笑容,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動作,徐熠塵卻做的格外艱難緩慢,像是在嘲諷別人,又像是在笑話他自己。
。”徐少,我推你回屋裏吧。”覺得徐熠塵在陽光下暴曬的時間有些長,阿華提議。自打從手術台上爬下來之後,眼前的男人,愛上了陽光,不再若往日般整日待在黑暗裏。
阿華覺得男人有這樣的改變很好,但他的身體……
徐熠塵搖頭拒絕,沒看阿華眯著眼逆視著陽光,話卻是衝阿華說的,輕飄飄的沒什麼力度,不凝神細聽,根本就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阿華,你說盈盈是不是喜歡我現在的樣子?”
阿華隻照顧徐熠塵的生活起居,再就是將男人的命令吩咐下去,從不妄加談論男人的感情,因而徐熠塵突然這麼問,阿華被問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良久沒等來答案,徐熠塵背脊靠回躺椅,徹底合上了眼睛。
感情的世界,外人永遠不懂。
矚目的婚禮過後,一切看似都恢複了正常,然李萌一幫子人卻覺得很不安,這詭異的寧靜,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人還沒找到?”聽到陸銘的報告,屈建華瞬間蹙起了眉。加上警方的人,怎麼說也有上千,聯合起來將西京翻了個遍,卻仍舊不見徐熠塵的蹤影。
陸銘最近為忙這事已經連著數天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一提起徐熠塵,腦袋就炸開似的疼。
警界,特警界,少說也混了進二十年,遇到棘手的犯人無數,可從沒想徐熠塵般,如此難抓。
按理說,隻要一個人有過生活軌跡,就能順著查出蛛絲馬跡,可他聯係過所有與徐熠塵有關的人,可他們給出的線索根本就用不上。
。”你說,他是不是去國外治療了?”遲遲抓不到人,陸銘換了個猜測。
。”不可能。”沒有猶豫,屈建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我有種直覺,他一定還在西京,隻是藏在我們沒有想到的角落而已。”
。”可西京我們都翻遍了。”陸銘哀歎一聲。
。”他販賣毒品,會不會藏在某個與他有來往的人家中?”一陣沉默過後,屈建華說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