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叫自家老婆親自喂他吃飯,想都別想。
李萌哪敢搭話,揪了揪屈建華的衣擺,小聲道。”人受著傷,昨晚到現在都沒吃過飯,你別這樣。”
聲音軟軟糯糯的,好似一股柔和的春風滑過心尖,屈建華將碗重重往旁邊一擱,給陸銘支了張桌子。
陸銘也不再逗屈建華,端過碗用左手喝著。
細細還帶著些許紅的陽光照了進來,打在陸銘的身上,形成大片的迷幻光影,卻也襯得陸銘的臉,愈發的蒼白。
一碗粥下肚之後,陸銘意猶未盡的舔舔唇,幽幽目光望著屈建華,顯然等著他盛呢。
陸銘這簡直就是得寸進尺,仗著救了李萌把他當奴隸使喚不說,還擅自利用李萌內心的善良。
這不,就坐著一會兒沒動,自家小妻子已經用上了譴責的眼神。
直接將保溫桶往小桌子上一放,用力很重,像是在發泄什麼。
陸銘絲毫不受空氣中冷氣壓的影響,自顧自的從保溫桶裏挖著粥,一勺一勺的往嘴裏送,吃的好不愜意。
吃的溜光之後,不滿的點評。”味道還不錯,但就是太清淡了,下次記得多放點油鹽。”
空氣中指骨交錯的聲音響起,察覺到情緒時空,又很快便恢複平靜,屈建華眸光淡淡的望著陸銘。”嫌棄,有本事吐出來?”
陸銘還真做了個嘔吐的動作,笑眯眯的還回去。”我真吐了,你接著?”
屈建華……
李萌……
話題,能不能不要這麼的,額……惡心?
。”哎呀,行了你倆別吵了。”李萌實在是看不下去兩人見麵就掐,出聲製止。
。”誰稀罕跟他吵了,還是弟妹你好說話。”陸銘用左手將保溫桶放回床頭櫃上,把小桌子也撤了下去。
。”昨天急著往醫院趕,沒來得及琢磨當時情況,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疑點很多。”吃飽喝足後,陸銘終於說起了正事。
。”很多?”李萌擰眉。”我唯一納悶的是,船為什麼會突然漏水?”
。”這是一方麵,再者你們怎麼會進入那片養殖水域?”陸銘補充。”水下立著的鋼筋顯然是阻止船隻誤闖的,李樹叢外也有警示牌,可你們還是進去了,偏偏你和肖玲那個時候都睡著了,這一切是真的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經陸銘這麼一提醒,李萌心一個咯噔。是啊,她和肖玲怎麼會同時睡著?要是她們其中任何一個看見警示牌,是斷然不會闖入的。
而且,她們是在養殖水域內落的水,環境隱蔽外加水下隱藏的那些鋼筋,外人就算第一時間趕到要救她們也並不容易。
更別說,水下還長著密密麻麻的水草,不小心被纏住,更是致命。
幸虧遇到通水性的陸銘和屈建華,幸虧他們及時趕到,否則……
。”繼續。”靜靜聽著的屈建華,突然發聲。
陸銘沒理屈建華,轉而問李萌。”還記得我們登船前,因顧慮你們不會遊泳問工作人員要救生衣他們說了什麼?”
李萌歪著腦袋想了下開口。”他們說救生衣拿去清洗了還沒送回來。看出我們不願登船後,工作人員連連向我們保證,說不會有事,還說他們會盯梢著湖麵,一有意外會立即趕過去。”
。”沒錯。”陸銘點頭。”可你們落水時,他們又在哪裏?”
歇了口氣,陸銘話鋒一轉。”現在想想,你有沒有一種感覺,工作人員是在執意說服我們遊湖。”
當時大家玩的興致很高,也沒太在意,現在回想,工作人員的確有這個方麵的意思,否則不會費口舌勸說他們。
見李萌的想法與自己的一致,陸銘斂眸。”所以我十足肯定,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而目標……”驟然抬眸,直直盯著李萌。”無疑是你。”
混亂的看似正常的事情,經陸銘這麼一說,好似處處刻意,李萌抿唇和屈建華對視了一眼。
秦晉樹大招風,樹敵難免,會不會又是藏在羅忠明背後的人搗的鬼?
可這樣說也沒道理,倘若是生意場的敵人,大可以直接針對屈建華,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彎兒,從她身上下手。
退一萬步講,算她命不好,真的喪生,秦晉的生意照做,於對方沒有絲毫好處,那圖的又是什麼。
三人陷入沉默,正冥思苦想間,屈名辰大搖大擺走了進來,進屋直接挖苦陸銘。”還特警出身呢?被幾根鋼筋戳了下就半死不活。”
。”看看我,一點事兒都沒有。”得意洋洋的轉了個圈,結果在瞄到椅子上坐的屈建華時,瞬間恢複老實狀,站的遠遠的和屈建華打招呼,模樣要多乖就有多乖。”哥,你來的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