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屈名辰說不過開始耍無賴,肖玲抽搐著嘴角。”後來呢?”
。”當然是那些人的下場很慘嘍!我哥親自把他們折磨的奄奄一息丟進了監獄。”忽的拖長了語調。”哦,估計現在那些半死不活的人還在牢裏呆著。”
說著還不忘做了個怕怕的表情,嘖嘖感歎道。”那場麵,太'溫柔'了,導致的直接後果是,我連著兩個星期都沒吃下任何東西。”
當然,從那以後,屈建華手握一尺長刀的模樣,也給他留下了很深的陰影,這也是他一直一拉很怕屈建華的源由。
聽到這裏,肖玲莫名打了個寒顫,終於明白屈名辰為何會如此擔心李萌。
在遇到李萌前,屈建華心是冷的,外界的任何事物,包括人的情緒度都無法影響左右他。而李萌的出現融化了他心底的堅冰,卻改變不了他冷心冷情的本質。
這種人,平生最無法忍受欺騙,如今李萌騙了他,被最愛的人欺騙,這種感覺無異於被再次拉入深淵。
是她太樂觀了,覺得屈建華那麼愛李萌,那麼寵她,頂多就是說一頓不會真對李萌怎麼樣。
如今看來,是她想的太天真,再愛一個人,也有不容觸碰的底線。
一念至此,肖玲雙手在胸前合十,跟神婆似的嘴裏念念有詞。”小李子,這次你一定要挺過去,隻要能安然度過此劫,姐保證,以後一定好好對你,再也不奚落損你了。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屈名辰無語的看著這一幕,對李萌那麼上心,對他卻不聞不問,這差別待遇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將腦袋湊到肖玲麵前,屈名辰使勁兒眨巴著眼睛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媳婦兒,還有我呢。”
。”一邊兒去,你那是自作自受。”
屈名辰仰天長歎一聲,誰能告訴他,他怎麼會看上一個胳膊肘總往外拐的老婆。
宛若琉璃般帶著溫暖的光線灑了下來,打在麵容俊美的男人身上,卻溫暖不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逼人寒氣。
涼薄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臉部線條異常冷峻,漆黑如墨玉的眸緊盯著前方,目光銳利如劍。
車子飛一般疾馳在寬闊的馬路上,將前方一輛輛車狠狠甩在身後,繼而化作一道冷風飛快的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裏。
一手穩穩的掌控著方向盤,因為過度用力,指骨泛白,似乎在隱忍壓抑著什麼,另一手撥弄著手機,屏幕上醒目的列著幾個字。
我的妻。
打通了,卻沒人接,屈建華薄唇微勾,勾出的弧度帶著殘忍的意味。
彼時,李萌已經抵達老宅,一邊推門一邊看著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結果沒瞧見前麵有人,和張嫂迎麵撞上。
張嫂穩住身子,見李萌滿臉焦急,不由關切問道。”怎麼了,著急忙慌的。”
李萌一把握住張嫂的手,語氣帶了絲迫切。”張姨,爸跟媽在嗎?”
。”在樓頂花園曬太陽呢。”張嫂應了一聲,話剛落,就見李萌腳下生風的往樓頂跑去,小小的身板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嫂眼中有詫異,隨即搖了搖頭,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這丫頭這麼著急。
同一時間,在連續兩通電話都沒人接時,屈建華的耐心消耗殆盡,直接撥給了言墨。
言墨正聳拉著張臉極不情願的陪靳晨逛街,接到屈建華的電話猶如撿了莫大的驚喜,以為屈建華請他去做客呢,結果……
理想太豐滿,現實太骨感。
沒有邀請,有的隻是屈建華劈頭蓋臉丟過來的命令。”給我定位李萌的手機。”
言墨愣了下,有些不解,兩人好的不是如膠似漆形影不離麼,找人隻要一回頭就能看見,還用得著大動幹戈的定位?
。”你們兩口子怎麼了?”才問了一句,就被屈建華冷聲打斷。”三分鍾之內回消息,不然明天就是你的婚禮,加葬禮。”
言墨立即蔫了,肚子裏有再多的疑問都不敢問了,忙給手下打了電話, 一溜煙的吩咐下去,還用了加急二字。
吩咐完等回音時,言墨低頭專心琢磨是怎麼個狀況,沒注意靳晨的招手,結果給屈建華彙報完地址後,一扭頭,人不見了,當即嚇出一身冷汗,連忙撥了號碼出去。
他現在被靳晨折磨怕了。也不知靳晨抽的哪門風,一不高興就跑去自家老爺子那裏告狀,當然最後倒黴的,無一例外都是他。
所以這段時間,對於靳晨,他是有求必應,可一不留神,還是沒看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