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二人都略通棋道,但此時卻完全看不懂寧道與老者所下的這盤棋,看得久了,竟有一種頭暈目炫的惡心感覺。
所以後來他們幹脆就別過頭去不看棋盤,隻聽那斷斷續續傳來的落子聲,盤算著這局棋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哈哈,小友年紀輕輕,卻有著如此精深的棋道修為,不知師從何人?”
當寧道無奈地拱手認輸時,老者這才暢懷大笑起來,語氣雖然爽朗,可那聲音總給人一種漂浮不定的感覺。
寧道起身作揖道:“前輩的棋道著實讓寧道折服,自覺通過此局後棋藝又有所增長。我乃小時隨一清修道人學棋,故有如今這點微末棋藝,在前輩麵前實在有些上不得台麵。”
老者撫須,看著寧道讚道:“你很不錯,有謙謙君子之風。老朽名為地魂子,想必你們並非無意中來到此處的吧,那麼所為何事?”
他果然就是地魂子,一抹喜色在寧道幾人臉上浮現。於是寧道再拜,說道:“我等冒昧來此打擾前輩清靜實為不得已,我這位同伴神魂受創,餘日不多,聽聞隻有前輩有救治之法,所以才千裏迢迢尋覓至此,還望前輩大發慈悲!”
端木子韻上前,在地魂子身前拜倒,雙眼垂淚道:“前輩慈悲,請救小女子一命!”
寧道與陳少雲二人也連忙在她身後拜倒,祈求地望著地魂子。
麵對著拜倒在自己身前的三個少年,地魂子輕輕一揮衣袖,三人便憑空被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道托起,隻聽地魂子說道:“你們先別急著求我,待我先為她診斷一番之後再下結論吧!”
寧道與陳少雲二人退開,隻見地魂子手掌上泛起蒙蒙白光,而後緩緩地按到端木子韻額頭之上,頓時隻見端木子韻身子一抖便緩緩地閉上雙眼。
心道一跳,寧道已然握緊手中匕首,但他強忍著出聲詢問的衝動,目不轉睛地盯著地魂子的每一個細微麵部表情。
好在茶盞功夫後,地魂子就收回了手掌,端木子韻身子輕輕一抖就醒轉過來,寧道連忙上前一把將她扶住問道:“你有什麼感覺?沒事吧?”
端木子韻蒼白的臉色微紅,搖頭細語道:“我沒事,謝謝你!”
回過頭來,地魂子那凝重的臉色讓寧道心頭一跳,小心地問道:“前輩可診斷清楚了?能治嗎?”
地魂子輕歎道:“她的神魂是被人以秘術所傷,不懂此秘術者想要解除可謂千難萬難,好在老朽對這一道頗有心得,應該是能治的。”
隻要能治就好!有他這句話,寧道幾人的心便放下大半。
“隻是……”地魂子話峰一轉,突然又說道:“想要完全治好她神魂所受之傷卻有些麻煩,你們須得替我辦些事才行。”
寧道與陳少雲相視一眼,齊齊拱手道:“前輩盡管吩咐,我等自當遵從!”
地魂子說道:“在這山穀深處有一株被封印起來的奇樹,樹上結有一種果實名為迷神果,對修複神魂之傷有奇效,你們需得去替我取來,得此物後這個小姑娘的傷就不成問題了。”
寧道二人連忙答應下來,隻要能治好端木子韻的傷,天大的困難他們也願意去麵對。
地魂子輕歎一聲道:“我先得給你們說清楚,那封印之處乃是整個鎖魂穀的重中之重,你們想要取得迷神果就必定會將其毀掉,那麼從此之後這鎖魂穀也就名不符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