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冕下,”蛇頭在鞭子把手處遊走一圈,慘絕人寰的哀嚎再次點爆。紮伊爾象個人形的蠕蟲不懷好意的翹望高天,“冕下,我這麼酷帥的漢子拍不到,拍不到我酷比的臉……冕下,髒了我很多毛毛,需要一大筆錢請姑娘們為我梳洗。”
“囉嗦,紮伊爾,你覺得那條肥狗怎麼樣?”想到被牧心帶走的小郎,陰雲再次莫名的吞噬青藤的天空,它彌散在雲中古城的各個角落,黯淡了整個藍水星係的太陽。
安可此刻的心情一再刷新陰鬱的峰值,同步視訊畫麵上懸掛的獵手多數陌生,踏空行走的少男少女麵目模糊不清,他們不是靠臉蛋吃飯的人,不露臉僅是出於善意的退讓,從來的,他們不屑掩飾什麼……強大是橫行的本錢,無需誰的許可……杜若茵和她走的很近,雲揚屈尊對她百般讒媚,有心人以為是有識人之明。
安可目運神光,畫麵上少男少女麵目即刻清朗,如在咫直之間。
但凡他們每一次轉身回首,盡管形貌衣著依舊,給人的心神衝擊卻一次比一次來得震撼,象是踏著攝魂奪魄的節拍,踩著你的心跳,扼著你的呼吸,似乎隻需一個眼神世界為他湮滅,這種超階的壓迫感讓她極不舒服!
“這樣的人不能倚為助力,他們的道已圓融無缺,於世無求。”安氏太尊雙眼精光閃爍,他看不懂畫中兩人修為境界,道法傳承;卻十分明了兩人幾次三翻辣手施為傳遞出的信息,不審不問,不進不退,隻因厭倦不喜彈指翻手間一切灰飛煙滅——這是宣告他的尊貴與不屑。因為明了這層意味,老人極為不爽,心說,“能讓你苦悶陏結,他們也死得其所,縱然再死幾倍也是值得!”
後來的遊戲在少年的主導下變了規則,抽下去的蛇紋鞭不再奪人血肉,致人死地。因為終於有人開口訖命,視訊畫麵裏,少年全然是個寬厚慈悲的長者,幾乎有求必應,不追索什麼,當即放人離去。
有幾個幸運的家夥竟然隻是被紮伊爾抓捕懸吊時受了輕傷,魔女和少年怒火爆燃的蛇紋鞭一下不曾關照他們。
“可兒,家族未來你來掌舵,這一片海當如何處之?”
“極分南北,王不見王,太爺,他的世界不在藍水,我不憂心。”
“但若他有意重啟使徒商道,合作的區域相當廣泛。可兒,你的大道根基深厚,我們心裏明鏡。”安老頭目光在滿堂兒孫身上一掃,撫案而起,“散了吧,可兒隨我到老屋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