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我吧,旻旻,什麼靈丹這麼帶勁!”瑤薑倒幾粒黃綠藍白瑩光煜煜的晶體,貪婪的嗅著它們濃陏的醇香,神海驟然如訊風吹撫,層層大道紋理鋪展開來,纖毫畢現,一絲一縷化入血液,似洪流……
“藥是沒問題的,不可一把吃完而己。”瑤薑含了一粒紫色丹丸陶醉的遨遊在聖輝普照的秘境,浩蕩元靈被她元府神海洶動的道韻吸引,香車之外五色雲霞龍鳳戲嬉,瑞氣連綿數裏之外。
“旻哥,你要再品品味道麼?酸酸的,很爽口。”
莊旻搖頭推開小戴,神海裏依然鬼哭狼嚎的鬧著,他卻不敢露餡,平白讓她們再娛樂一次,訕笑著扭頭,“你的東西向來不便宜,巫女姐,我寧願去老道那裏去搬磚做苦力,不欠你的。”
“切,突然就不傻了,無趣。”穩穩的把車泊在迎賓小廝身旁,小戴款步下車,租車卡和應繳費用早已網上交接完畢,他們徑直走向夢都紫荊酒店。
枯瘦如柴的莊雲欽坐在禮堂的正首位,酒店兩位老板莊琳和穀若安左右侍應著,他們是老人30餘年以來收養資助的眾多棄兒之一,華光學校走出來的精英,在M國夢都市雖然毫不出色,卻在老莊眾多的門生子弟之中頗有威信。莊旻和小戴推著瑤薑的輪椅登上紫荊六樓禮堂,莊琳和穀若安夫婦的資訊之前和她們做過分享,唯獨對老莊瑤薑和小戴心裏有著無數疑團和好奇,那些深深的困擾幾經莊旻閃爍其詞的唐塞,愈發惹人敬畏。
老莊半生浪蕩無居,身無餘財,好友意外亡故指定讓他接手維持自己的殘孤兒童福利院,那年他年過不惑,依然心如野馬。
三年努力下來把福利院建成師資齊備的全日製小學,30餘年不再追續牧雲四海無拘無束的快活,他過著最惶恐的營營苟苟的日子,幾度債台高築,隻為學校子弟急劇增多。
莊旻被人撿到的時候看似不足五個月的早產兒,哭聲響亮,卻又很乖,雖然不在收養範圍,老莊和他的幾個老友看著他就再也舍不得丟開。據說那天從不下山的風一大師忽然就到了華光之家,老莊他們密談到多次,內容無一人知道。
莊旻兩歲那年老莊拆資買下鳳凰山上一處山凹,再度舉債為莊旻建了一所四層的青石洋樓,門廳之上親題“知意藍”三字。
四歲時莊旻開始獨居藍樓做畫,他五歲那年賺足了老莊一直懸心的棺材本。六歲時買下藍樓周邊3公裏,臨近龍潭處建三屋實木小屋“天涯水閣”,向50米建三層白石穹頂的雅閣,老莊題字“白樓”。
那一天老頭破例喝了一些酒,談興很濃,他說,他也許犯了一個萬死難恕的錯,不該阻止風一大師。莊旻說,以風一的道行他想做的當世不足三人能夠阻止,父親可安心,你不是那三人中的一個,縱然錯隻是孩兒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