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你怎麼看也不象個好人!”艾雪雙手一兜,大堆晶光閃閃的寶物劃拉進自己的荷包,冷不防伸手去揪神光離合的晴天娃娃,叫嚷著,“這小人是我的,小魚,我要她!”
“她就是萊珀莉·尼古代爾,蜜糖,她比你的小狼胃口大!”小戴取下玄冰杖丟給艾雪,笑道,“你拿去,回頭別找我哭窮。”
“明天還你,爺,回家麼?”艾雪把大鱷魚收進包包,美滋滋的坐在離吻第三叉角上哼她缺詞少調的歌謠,“爺,今天收獲夠多了,回頭我給你捏捏腳啊!”
“好的,妞,回頭我要閉關一陣子。”離吻獸五爪飛騰載著她們分波逐浪,不消半日返回她的荒島。
某日午睡時刻,天地陣陣悸栗顫抖,平靜的海洋陡然間颶風怒嘯,掀起數十丈腥鹹的狂浪,海島瞬時陷入狂風暴雨中。
小精靈發瘋似的衝出魔法召喚的樹屋,她看了一眼鋼鐵要塞和小戴閉關的玉髓涵洞,藍色的雙翼奮力一扇,呼嘯如箭射向海島最高的山巔。
“聖神安拉……”艾雪兒栗栗不安的扯著佇立山頂的小戴,我圓瞪的大眼睛被絢爛天幕中三輪詭異的妖月深深的震撼了!“爺……那是什麼?”
“水妹召喚的星空混沌之晶,紅的是魔域世界黑暗本源,藍的是白洞星核世界胎膜,黃是無量功德鴻蒙道紋。”任憑風狂雨驟,小戴癡癡仰望著三輪流淚的妖月,雙手握的骨節青白,紅豔的唇角電擊一樣不安的顫動,再不複雲淡風清模樣。
“你要走了,是麼?”艾雪從背後摟住她的腰,饑荒的魔狼一樣在她頸項間狂吻,“爺,我不讓你走!你不能這樣甩了我……你不能……”
“他會來找我的,寶貝,我都不曉得他在哪裏。”小戴轉身和精靈深情擁吻,捧起她朗月般柔媚的臉,親了又親,“蜜糖,你的成年禮要回歎息之海舉辦吧?”
“不用的,我隻是小人物家收養的孩子,迷霧森林裏阿媽和阿爸祝福一下就完成儀式了。爺,你要去觀禮麼?”
“不要,”小戴閉著眼睛轉身坐在雨水衝刷過的巨石上,背對艾雪,幽幽的歎息,“你回歎息之海吧,以往的事我不再追究。”
“你要追究什麼?”艾雪臉色慘白,額頭抵著小戴瑟瑟的肩膀,“爺……我隻是你一個人的……”
“你認出我的那一刻,我已經確定認出了你。”小戴低著頭,淚水再次不爭氣的泛濫洶湧,“瑤薑,你不會覺得我真比你傻吧,你沒完成她的任務,再也回不到她身邊了,這一層我心裏明白。”小戴抹了一把眼淚,沉默片刻,繼續說,“你也明白,我死了你無論如何也回不到水妹身邊……所以我不再追究那些事。”
“殺了白羽,水妹也不能獨活,魚兒,你想怎麼辦?”
“不關你的事,妖,你若不回歎息之海,輪回路上那筆帳就不算完……”
“要我死,這裏,這裏你隨便砍幾刀!”艾雪蛇一樣纏繞著小戴,發瘋似的搖她,絕望的哀求,“不要趕我走,小魚,你明白的,我一直隻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