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請恕兒臣不孝,兒臣遠離皇宮雲遊四海,從未盡過孝道,但如今遇到了困難,卻回來求父皇,兒臣實在是愧對父皇。”
百裏泉聽百裏祈恒這樣說,心中一頓,這個一向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卻十分有主見,十分安分的孩子口中說出了遇到了困難。想必這真的是一件非常大的困難,百裏泉揮了揮手,示意百裏祈恒說完。
“父皇,兒臣遊曆江湖結識了一名女子,也許她不是最好的,也許她也不是父皇心中最適合兒臣的,她的不足很多,缺點更是數不勝數。但是兒臣已經決定今生非她不娶,與她長相廝守,今日回來,是為了向父皇要個旨意,為兒臣賜婚。”
百裏泉挑眉,看來自己真的是老了,孩子們都大了,一個兩個鬥倒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看來他真的要成孤家寡人咯。這樣想著,卻依舊很開心,小問道。
“不知恒兒你說的是哪家的姑娘,而那位姑娘又願不願意駕馭你,與你共度此生?”
百裏祈恒抬頭,對著百裏泉笑了笑,一向平靜無波的眼中,也盛滿了笑意,就像是兒時與他撒嬌時一模一樣。幾乎是瞬間,就觸動了百裏泉的心懸與淚腺,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百裏泉又問了一句。
“是誰呢?”
百裏祈恒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了雲霓的麵前,伸出手,看著已經淚流滿麵的雲霓說道。
“姑娘,你可願意與我共度此生?”
雲霓覺得,她這一聲中最幸福的一天莫過如此,如果這是夢,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在夢裏醒來,是白大哥!從他進入殿中她就認出了他,從他進入殿中,她變貪婪的看著他,聽他說的每一字每一句,不清楚真相的時候,還狠狠的疼了一把,但是卻在他轉身望著她,向她走來的那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把手放在百裏祈恒的手上,在他的凝望中站起身來,走近他,靠近他,任他牽著走到殿中央,對著百裏泉跪下。
她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她隻知道,白大哥似乎也像她惦念他一般惦念著她,好像可以陪在白大哥身邊了,好像……可以嫁給他!
第二天何飛羽同雲霓進宮為慕瑾置辦嫁妝的時候,還忍不住對著慕瑾打趣她。
“哎呦當時雲霓郡主的表情,簡直是嬌羞的不能再嬌羞了,與瑾兒你跟我說過的,第一次與她相見是她那刁蠻的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啊!”
“咳咳……”慕瑾看了一眼雲霓,落井下石的清了清嗓子說道。“可不是,我看到雲霓那樣的表情,整個人都方了好嗎?別說是與那日相比判若兩人,就是與她平時的樣子也大相徑庭啊!”
莫雲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兩個壞心眼的女人!她這輩子怎麼就遇人不淑攤上了這麼兩個朋友,簡直是要了她的老命了好嗎?這是往活不下去了打趣啊!
她做的最明智的一個選擇就是,不理會,不搭腔,這樣她還能活的長一點,死出個全屍來。果真,兩個人覺得無聊了,便不再糾結這個話題了,背地裏鬆了口氣,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再與她們陷入到另一番討論當中。
“瑾兒,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呀?”
“什麼?一起?”
慕瑾有些出神的看著何飛羽,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但是隻能裝作不知道。何飛羽了然的勾起了唇角,對著慕瑾做了個鬼臉。
“當然是一起去收拾你的嫁妝啊!不然還能是什麼?!”
何飛羽微紅的眼眶,映入慕瑾的眼底,刻在了她的心上。她在這裏第一個朋友,陪伴她出生入死,幾經輾轉,收服西域。她知道她是想陪著她去大齊,但是她不能再這樣自私了,飛羽她應該有自己的人生,她把方家從漠北連根拔起,朝廷正是需要換血的時候。這正是卓文軒大展身手的好時機,她怎麼能讓飛羽陪伴她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呢?這正是卓文軒大展身手的好時機,她怎麼能讓飛羽陪伴她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呢?
大齊並不是西域,那一趟渾水她都沒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怎麼能帶著她一起去冒險,讓她經曆一次危險就已經讓她快要心髒停跳,愧疚的要死了。從那天起何飛羽身邊的飄渺暗衛幾乎加大了一倍,被關注的程度幾乎要和百裏泉持平了。
雲霓見氣氛沉悶,連忙說道。
“一國公主的嫁妝真的是奢華至極啊!看看這單單的一個凝脂白玉叮當佩就價值連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