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後麵的謠言到底是變成了什麼樣,漠北軍營這邊倒是一片喜氣,慕瑾看著暗報,連連點頭肯定她這位大哥辦事的能力。三天前她不過是說要策反牧野百姓,要讓這逆水覆了前行的舟,暗示百裏祈浩要讓牧野百姓覺得,牧野皇室已經不是能夠保護他們的人了,結果他這一出手,直接間接性的差點氣死拓跋雲!簡直是幹得漂亮啊!!
慕瑾收起暗報,對著縹緲暗衛點了點頭。也許這個好消息,應該告訴給拓跋流...不過,姑娘您真的確定,這對牧野太子來說,是個好消息嗎?
作為一個人質,也許是一個待遇最好的人質了,慕瑾每天派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由於她的命令,沒有任何一個漠北軍士給他什麼臉色看,一切的禮遇與一個出使別國的太子沒有任何的區別...隻不過這出使的地方有些差別罷了。
拓跋流看著如此軍紀嚴明的漠北軍,深深的歎了口氣,也許牧野的失敗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因為別人的事情拚盡全利,可是找上他的是什麼人?那是大齊太子,況且他答應他了事成之後,就會讓給他同牧野臨近的漠北城池...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卻是本來同他達成的協議,到了最後竟然越過他,變成了同牧野國的皇帝陛下直接交涉,他那個時候就已經覺得這個事情也許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千防萬防終究是沒有逃過此劫...也許...大齊太子早就知道他這位未婚妻並不簡單。
“太子殿下,漠北公主殿下求見。”
拓跋流皺了皺眉,他看不懂這位公主,一麵攻打他的國家蠶食著他的內心,但是另外一方麵卻給予他恩惠,對他這個階下囚禮遇有加,沒有半分為難。
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她在作秀,他一個俘虜,要找他通不通報有什麼區別嗎?結果他說不見,她就到了一聲改日再來之後真的走了...那個時候他在知道,她的優待並不是作秀而已。也是,連整個牧野國都不過是她的囊中之物,她還有什麼好作秀的?!
想到此處,連忙揮手差人讓慕瑾進來。
看著她笑意盈盈的樣子,無論是多少次他都無法相信,就是這樣的一名女子,談笑間就覆滅了他的國家。
“不知公主今日來有何事?!”
慕瑾嬉皮笑臉的看著拓跋流謹慎的樣子,轉了轉眼珠...她有那麼嚇人嗎?就這樣就讓他日夜防備嗎?再說了,現在孤男孤女共處一室...一帳...怎麼都是作為女人的她有些不太劃算吧!!搞什麼他卻是一副防狼的樣子!
暗自翻了翻白眼,之後走到帳中的桌前,大喇喇的坐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了暗暗撇嘴,想要喝娑婆香了。
“今日前來,的確是很想和太子談一談,而且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問問太子...”
“公主請說。”
拓跋流做了個請的姿勢,便也在桌前坐下。
慕瑾沒心沒肺的一笑。
“我聽聞太子是不同意大齊太子要攻打漠北的這個計劃的,是嗎?”
拓跋流心中一震,有些錯愕的看著慕瑾,半晌便釋然,先是微微勾起唇角,然後就是輕笑,到最後變成了大笑。
慕瑾也不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近乎癲狂的笑著,自顧自的喝著自己杯中的茶水。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恩...攻打牧野之前。”
拓跋流眼底有些自嘲,也漫不經心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公主現在提起來,是想說什麼?”
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對於他不太多的智商給予肯定。回眸看著他的時候,眼底還有些許柔和的笑意。
“就算你嘴上說的再囂張,你也應該知道,這一次的戰爭,歸根究底,也怪不到我漠北的頭上。本來我們都可以相安無事,但是你的父皇卻聽從了大齊太子華而不實的計劃,讓我不得不這樣做。在大齊,漠北,和牧野這場戰爭之中,你們不過是一些被澹台臨天支配的棋子罷了...”
“公主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對牧野沒有興趣,抓在手中的原因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是啊!對於什麼戰爭啊,國家啊!她真的沒有興趣,她隻知道,她的命運絕對不能交到別人的手中任意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