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公子,你忍一忍,主子曾經說過,熬過這幾個時辰就好!!”放下銅盆,在慕瑾的包袱中拿出參片喂到了風觀影的口中,鬆了口氣。想要把他扶到自己的房間休息,才發現慕瑾牢牢的抓住他的衣袖,墨煙墨葉想試試能不能從主子的手中抽出來,結果一旁看熱鬧的清月說話了。
“你們兩個想要幹什麼?這麼強行抽離了姑娘手中的衣襟,傷到了姑娘的手指,別怪我對你們出手。”
清月說的沒有錯,若是強行抽出來,的確會傷到主子的手指...可是...這麼做會不會有點對不起風公子。
“我說...風觀影,為了不傷到姑娘的手指,你就在這窩著吧!”清月一樂,所以她出聲提醒的原因,不僅是為了慕瑾的手指,更是因為他要是走了,她就沒有熱鬧可以看了。
墨煙墨葉皺了皺眉...尷尬的看著風觀影,直到他強忍著疼痛從嘴邊擠出了兩個字。
“無事...”
墨煙墨葉發誓,她們聽到了風觀影牙齒打顫的聲音,可想而知,兩個字已經用盡了他渾身的力氣。清月挑了挑眉,這小子,忍耐力似乎不錯啊!
墨煙和墨葉為慕瑾擦了擦臉,便退了出去,屋子裏便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畫麵,慕瑾閉著眼睛,嘴裏喃喃的一直在叫著無痕...風觀影疼的不知今夕何夕心裏一直想著慕瑾,清月就站在一旁看著風觀影忍著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暗中的椋鳥暗衛無奈的側過頭,清月的事情,誰敢管?那不是找死嗎?不過公子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可都是忍了風觀影很久了,即使知道姑娘的心中牽掛著公子,也依舊免不了看風觀影不順眼!
姑娘是公子的!怎麼能允許別的男人與她那麼親近,但是也沒有什麼辦法,誰敢出麵阻止惹姑娘不痛快啊!姑娘不痛快,公子就會更加的不痛快,公子不痛快,他們就一定痛快不了了...諸如此類神邏輯,椋鳥暗衛心中謹記,絕對!不能惹姑娘不痛快。
而此時,秋意正濃,輕雲閉月,讓低喑的夜色更添一抹冷沉,空氣中似乎滾動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暗流。一棵池邊的老樹,在夜風中枝影搖曳。忽一陣強風吹過,樹葉簌簌而落,掉進池塘,激起一池淨水...
破敗的宮殿中,燭影搖曳,明明滅滅,整個宮殿忽明忽暗似有人影晃動,若是心裏素質不好的人,來到這裏或許就會被嚇破膽。
“怎麼樣!哥哥!可是有消息了?!”
一個女人壓低了聲音問道。
“那小賤人似乎比她那個死了的娘難對付多了!”女人對麵的男人也壓低了聲音,眼底陰毒冷冽的光一閃而過。
“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可還有翻身的餘地?”
“她連打了幾個聲張,現在她無論是再漠北百姓中的聲望,甚至朝堂之上的口碑都超過了皇上!可皇上沒有半絲不悅,任由事態發展,你可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難道...皇上有意把皇位傳給她?!”女人的聲音不禁尖利了幾分,眼神也有些慌亂,有些著急的抓住男人的衣袖。
“哥哥...不可能的,皇上有那麼多的皇子,怎麼會把皇位傳給一個野種!!”
聽著她激動的聲音,口不擇言的話,男人的臉色微微一變!
“娘娘!這些話斷不要說出口!!否則誰都保不住方家!!”
“我...哥哥...我隻是氣不過!如果皇上真的把皇位傳給那個小賤人,那炎兒怎麼辦?方家怎麼辦?她若是繼位,定不會放過我們的!!”燭火一閃而逝,二人的臉赫然清晰,正是漠北當朝左相方振庭和蒙受皇寵的寧妃娘娘。
“哼!這些事情,我如何不知道!如今她在戰場上風雲莫測,我們隻能期望她死在戰場上了!”
方振庭眸光微深,盯著有些破敗的宮牆,和搖曳的樹影,燭火映照下他的臉色忽明忽暗,著實詭異的很!
“不!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束手就擒!哥哥!我還有一個辦法!!”
寧妃揚起臉,原本嬌媚的麵容微微扭曲,眼底劃過一抹怨恨,咬了咬牙恨聲說道。
“不成功便成仁,如今我們也隻能破釜沉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