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悲涼,但卻也深知。以一萬對五萬的概念,可不是以一個人打五個人那麼簡單,能有這樣的成績也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百裏祈寒見她麵露悲傷,有些不忍,他的心中也不好受,可是他畢竟隻是同他們並肩作戰過,和慕瑾對他們的感情不一樣,組建暗刀軍,和他們一同訓練,對待他們的感情自然是根深蒂固的。歎了口氣,轉移著慕瑾的注意力。
“那...就這樣?幹等?!什麼也不做?”
慕瑾收起眼底的悲傷,微微笑著看著百裏祈寒說道。
“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
“端宇城的城門...應該按上了...”
說完便帶著阿狸輕飄飄的走出了營長,隻留下百裏祈寒無奈的翻著白眼,這丫頭,知道她是不想讓他看著她難過,也不必用這種方式啊...
走出營帳,就對著城郊奔了出去,阿狸化作一道光,馱著慕瑾急奔著。風觀影順著阿狸踩出的記號,找到慕瑾的時候,她正靠在變為九尾神獸本體的阿狸身上,雙目空洞的看著遠方。
這樣的狀態,讓風觀影心中一滯,連忙上前兩步。慕瑾聽到他的腳步聲緩緩的回過頭來,牽強的勾起唇角。
“你來了。”
“恩...”
“椋鳥暗衛都找不到我,你都能找到。”
“恩。”
“阿狸給你通風報信了吧?!”
“...恩。”
慕瑾微微一笑,摸了摸阿狸的大腦袋。
“阿狸一定是母的,這麼重色輕友!!”
‘我是公的!!公狐狸!!你不能胡亂混淆神獸大人的性別!’
慕瑾無語淡淡的瞟了公狐狸大人一眼...默默的轉過頭,心道,行,我承認你是公的。結果阿狸大人看見她這態度更加生氣,可是慕瑾就枕在它的身上它又不敢動,簡直沒有更鬱悶。
懊惱的打了個鼻息,風觀影蹲坐在她們的身邊,摸了摸阿狸的大腦袋,看著慕瑾說道。
“在難過嗎?”慕瑾笑笑不可置否。
“難過就哭吧。”哭出來會好一點。
“沒有那麼難過,隻不過有些壓抑...”慕瑾淡淡的抬起眼眸,看著遠處降下來的夜幕。微微歎息。“他們都是我帶出來的,但是我卻不能把他們帶回家鄉了。我現在還有心痛的感覺,但是我怕,我怕這場戰爭讓我對他們的生命,越來越木然,我怕有一天會對他們的死亡無動於衷...”
“不會的...你不會的...”
“我自己都不確定,你又怎麼會知道呢?”
“有戰爭,就會有傷亡,安慰你的話,和真正的事實也一定會有差距。我沒有辦法斷言你一定不會變成那樣,所以你也沒有辦法斷言你一定會變成那樣。人不能因為恐懼,就不去做眼前的事...畢竟沒有發生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估量。”
慕瑾看著他格外清澈純淨的雙眼,微微勾起嘴角,看見沒有?絕世小暖男?水中月一點也不清冷。這說了多少個字兒呢?誰說我們風觀影隻會說‘恩’的?揮走了自己腦海中的無厘頭,無聲的笑了笑。是啊!她何嚐不知道呢?她什麼也不能做,也什麼都阻止不了。戰爭也向著他原有的軌跡被推動著,這隻不過是剛剛開始。最為一個站在高處的人,在明知道他們會死,卻依舊要讓他們為她殺出一條路的時候,可是為求自保,為了不讓更多無辜的人送命,她也隻能這樣做。但是他們的性命又何其無辜啊!
這條路,她走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風觀影也沒有說話,同慕瑾一樣靜靜的靠在阿狸的身上,感受著屬於夜晚的微風,傾聽著風過樹葉的聲音...過了半晌,兩人便一同睜開眼睛,有一種無言的默契在二人之間流淌。
“回去吧。”
“恩。”
百裏祈寒見兩人一同回來,鬆了口氣便不再打擾,清月撇撇嘴同出現在慕瑾的帳篷,當著風觀影的麵把萬俟無痕給慕瑾的信遞了過去,慕瑾自然是喜悅的,而風觀影也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清月撇撇嘴,這水中月的段數太高了,公子看來很難把他從姑娘身邊趕走了...難道以後他們注定要一起過三個人的生活?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慕瑾的問話打斷了清月的臆測,連忙正色回到。
“已經辦好了。”
“沒有什麼損失吧。”
“就是一些江湖上不入流高手,一些欺辱良善百姓的宵小之輩,被清鴻心控之後偽裝成了縛影閣的殺手。”前提是,清月覺得他們不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