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主...那人究竟在哪裏!”
萬俟無痕嘴唇蒼白,卻依舊勾起一抹麵具般的微笑。滿眼的渾然不在意,嘲諷似的看著對方。
“三長老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呢!你們說的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現在無緣無故的就問我,人在哪裏,你讓我怎麼回答你呢?”
緊接著就聽到了鎖鏈碰撞的聲音,隨著嘩啦啦的響聲,萬俟無痕便瞬間抬起頭來,臉上依舊是帶著微笑,但額頭上卻因為感受到疼痛,本能的滲出汗水。
此時一個黑色的身影走到了萬俟無痕的麵前,他的手中抓著鐵鏈的一端,但是另一端,卻在萬俟無痕的背部,好似從他的身體之中延伸出來的。伴隨著他的每一次扯動,萬俟無痕的內髒都在翻天覆地的移位。
“少主,我是為了你少吃一點苦頭,你知道的,她對娑婆族的意義,何不早些把她交出來,於你,亦或是整個娑婆族,都有好處不是嗎?!”
“三長老,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若是想要對人用刑發泄心中的不快,那你就盡管往我身上招呼!”
被喚作三長老的男子,卻沒有一絲一毫長老的樣子,相反,他很年輕,看起來與萬俟無痕相差無幾,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嘴角掛著邪氣的笑容。微微俯身,看著趴跪在地上的萬俟無痕。
“少主,我勸你別再逞強了,娑婆族立族以來,修煉禁術的人可不止你一個!這刑法可是為了修煉禁術的人專門設計的...嵌進皮肉,直接傷害內髒,在禁術修複你內髒的時候,又繼續給你重創...況且你現在...還在水裏!怎麼樣!少主...這滋味可還好受!!”
“也還行。”
萬俟無痕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抬頭看著三長老眼底怒意磅礴幾乎馬上要噴薄而出的時候,嘴角挑起更深的笑意,就見他又慢慢平息自己的怒火直起身子,對著萬俟無痕不屑的說道。
“少主何必激怒我,這隻能讓你吃更多的苦頭罷了,於我有能怎樣呢?!”
萬俟無痕依舊麵帶嘲諷,看著三長老那張清秀的臉,看來他有必要記住這個人長什麼樣了,別回頭找人報仇忘記他的長相。
“並無他意,不過是想不通為什麼這彼岸殿的三長老會這般維護娑婆族長而已。”
萬俟無痕說出這句話之後,三長老雙眸微變,不過足夠萬俟無痕捉住這一瞬間的變化,看來他剛剛那句話說的沒錯。如此說來,他們隻不過是因為那一絲外泄的力量,捕捉到了有人繼承了傳承,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同那傳承的人有關。
三長老不過是他那位父親收買的彼岸殿的人。所謂的找出那人的下落是由頭,不過是把他囚禁起來,意圖殲滅他的勢力罷了。
現在害怕的應該是三長老才對,彼岸殿的長老隨意同人結盟或收買,可是死罪。隻可惜,他殺不了他,頂多是吃些苦頭而已,這樣的手段與他來說不足為懼。
直到此時,萬俟無痕才鬆了一口氣,瑾兒,無憂了。
慕瑾留在安梁城暗刀駐地已經半月餘,從四天前開始,她的心就特別的慌亂不安,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有預感有事情要發生,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隻能把身邊所有的事情都再推敲一遍,連續幾個夜晚睡覺都心神不寧...
這一日她剛剛從軍帳出來,瓔珞便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擔憂的皺起眉毛,四天前的一天早上,便覺得主子麵色不對,以為是主子起早沒有休息好,但是這幾日卻見她日漸憔悴,一日比一日嚴重。
正思索間,就見慕瑾身形微晃,連忙衝上前去扶住她,驚慌的喊道。
“主子!!”
墨煙墨葉慌忙從帳中跑了出來,墨葉連忙上前一步抓住慕瑾的手腕診其脈來。風觀影也眨眼間便來到慕瑾的近前,看著她在瓔珞的懷裏,想伸手,卻又默默的放下,滿麵擔憂的站在一旁,看著她有些蒼白的麵容,心中一痛。
“怎麼樣了?”
墨葉剛把慕瑾的手放下,瓔珞便有些忙不迭的問著。
“並無大礙,憂思過盛而已,先把主子扶進帳中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