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在馬車中觀看著外麵的情況,也沒理會玉天穹究竟是什麼時候把他的手從她的手上拿走的。
眉頭微微皺在一起,不對啊...有點古怪啊...怎麼覺得,不像是清月的風格呢,這種對她來說浪費時間的打鬥,不應該是她趁著他虛弱直接要了他的命嗎?怎麼會雷聲大雨點小留手同他對打呢?!看來這兩個人應該有什麼淵源...想到此處慕瑾反而放鬆了很多。
慕瑾都看得出來,椋鳥暗衛更是明白,但是慕瑾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忍不住暗暗搖頭,這麼多年,這兩個人見麵沒有不打架的。
恐怕非白的主子也沒有料到公子會派最不受束縛的清月來守護姑娘吧...不然她也不可能派非白來。
這麼多年的打鬥,他們兩個人也早已難分勝負,無論什麼時候,也都對對方留有餘地...可能這就是惺惺相惜吧...
所以公子和那位,都會避免他們兩個人相對,不然誰的任務也完不成,他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看到過這兩個人打架了...
估計誰也想不到,多年後的相見,會是這樣的場景,這兩個人也依舊打得難分難解!
“怎麼了?小月月...是不是打的累了?你的出拳速度可是慢了很多哦!”
“哼,對於你這種傷員,我的拳對你綽綽有餘!”
兩人拳腳相加,耳朵裏盡是奔跑中的風聲,和拳腳相碰的悶響。嘴上也都不閑著的擠兌著對方。
慕瑾聽到這裏,不緊不慢的喝了杯茶水,更加確定她之前的想法,玉天穹看著她這幅模樣突然挑了挑眉...怎麼覺得她突然悠閑起來了?
好奇的聽著外麵的打鬥聲,雖然小了很多,但是依然持續...難道是勝券在握?
慕瑾勾了勾唇角,對著簾子外麵的墨煙悠悠的說道。
“咱們走吧,沒咱們什麼事兒了。清月大人是在解決私人恩怨...”
聽完她這句話,外麵的椋鳥暗衛均是忍不住的想笑,可不是私人恩怨嘛,先走好,先走好!
墨煙墨葉並不理會別人的想法,她們隻知道,主子的命令,不用質疑,遵命就好。
冷一等人也都紛紛上馬,一行人便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
清月和非白雖然在打鬥,但是卻時刻注意著慕瑾這邊的動靜,聽到她平靜的說出這句話,清月忍不住無奈...她怎麼總覺得姑娘這句怪怪的...
非白雙眸微眯,看著徐徐前進的馬車,突然有些好奇,這馬車裏究竟坐著一個怎樣的女子?她沒有想其它的女子那般,遇到危險時驚慌的大叫,正相反,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出奇地冷靜,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他和清月之間多年的糾葛,向他展示出非凡的理智和智慧!
剛剛的那句充滿打趣的話,流露出她的漫不經心和那份灑脫安然的心態,慢慢行進的馬車,也向他展示著她身邊的人那分處變不驚,和無論何時何地都堅定地聽從她命令得堅定和衷心。
非白雙目微眯,不說別的,就單論她身邊這些人,這個女子就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清月沒有錯過非白眼睛中的迷茫和不解,微微勾起唇角,怎麼樣?是不是到現在才清楚地看明白他要殺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心中不屑的冷嗤,她那個主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蠢!難道她認為數十年來把娑婆族攪的天翻地覆的公子,會喜歡一個一無是處的女子?簡直愚不可及。
冷一等人路過這片清月和非白正在交戰的樹林時,都提高著警惕,墨煙也緊緊的拉住手中的韁繩,但是依舊保持著不緊不慢速度,貫徹他們不驕不躁冷靜平淡的宗旨。直到安然的度過了那一片樹林,他們才紛紛的長出口氣。
慕瑾的平靜是因為她對一切事都有著十分的把握,就如同現在她能夠料定,被清月牽製住的非白,以及娑婆族人暗中保護她的椋鳥暗衛的忌憚,已經沒有人去顧及她究竟會去哪裏了。正因為這樣,她才敢讓墨煙堂而皇之的繼續出發。
可是玉天穹呢?他為什麼全程都鎮定的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