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跟在太守身邊的西域女子終究是忍不住,出聲說道。
慕瑾心中一樂,她不怕她跟她辯駁,相反,她怕的是她不與她辯駁。
要不她怎麼拖延時間,到時候縱使她舌燦蓮花,恐怕也躲不過被抓的命運。
“這位...夫人,何出此言,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所為?!”
“侍衛小心翼翼跟著凶手後麵,一直追蹤到天上人間,回去向奴家稟報,奴家便馬不停蹄的去了太守府報案。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言狡辯,你這個殺人凶手!!”女子聲淚控訴,麵色蒼白憔悴,苦大仇深的看著慕瑾。
這表情,這模樣,這微微顫抖的身姿,連慕瑾都不得不為她的表演點讚,若不是時機不對,慕瑾都想為她鼓掌了。
可是這漏洞百出的台詞卻讓慕瑾很是無語。
“夫人你的話未免太過可笑了,你隻說凶手在這天上人間又為什麼口口聲聲,言之鑿鑿的肯定凶手就是我呢?方才您也說了,那名侍衛一直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難不成他看身形得知這凶手是名女子?那太守大人可是有的忙了...在我天上人間,最不缺少的就是女子...”
清清淡淡的話語,卻是句句珠璣,每一句都對準她語中的弊病,讓她的話不堪一擊。
“你!!”
女子氣憤的指著慕瑾。
太守狀似不經意的看了女子一眼,眼神中的震懾不言而喻,使得女子訕訕的放下手,不再多言。
慕瑾心中微驚,她料到太守對於此女必有所袒護,因為他寵愛的夫人也是一名西域女子,其間必有關聯。
可是...不妙啊...這太守比想象中的更能袒護她...並且這名太守似乎已經知道她在耍什麼心機了。
“難不成太守大人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慕瑾先發製人看著太守笑道。
“姑娘多慮了,我畢竟是這百益城的父母官,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怎麼會冤枉一個好人呢!?”
“大人...”聽完太守這句話,西域女子有些忍不住的喚道。
“大人你要為奴家做主啊,城主大人是奴家的天,而且與太守大人相交多年,可如今卻慘遭小人所害...大人!!你一定要查明真相,給城主大人報仇啊!!”女子跪在太守的腳邊,聲淚俱下。
讓人好不憐惜。
慕瑾真是忍不住讚歎,這位小姐,你若是能到現代去演戲,我這個影後的桂冠甘願讓給你!
“城主夫人還請放心,本官定會嚴查不怠,替城主大人手刃仇敵。”
太守做作的去扶那位城主夫人,義正言辭的說著台詞。
“如此奴家便在這裏多謝太守大人了!”
太守回過頭看向慕瑾。
“姑娘,還是不要妄加阻攔了,若是冤枉了你,本官定會還姑娘一個公道。”
“太守大人莫要忘了這句承諾,我們天上人間的人會全力配合大人的搜查的。”
慕瑾清冷淡漠,嘴角的笑意不變,聲音也依舊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大人,我們在那名女子的房中發現了這個。”
慕瑾身後走出來一個的侍衛,手中拿著慕瑾的醫藥盒。
“這是什麼?”
“這裏裝滿了藥材和藥丸,還有包紮用的布。”
太守看著慕瑾處變不驚的臉,問道。
“你又待作何解釋?!”
“太守大人,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備上一些藥,無非是防患於未然。這不,昨天我還不小心割破了手掌。不就用上了這些藥了?!”
慕瑾抬抬手,讓眾人能夠看到她纏著布的手掌。
“我倒要看看你能狡辯到什麼時候!!”
城主夫人冷哼道。
“大人,我們在那個白衣男子的房間還看到了一些帶血的布袋。”
還未等慕瑾開口,那女子便搶先道。
“大人!奴家記得那名刺客便受了傷?!”
“哦?”太守抬眸看向風觀影。
慕瑾看著那女子問道。
“那夫人可記得那名刺客傷到了哪裏?”
那女子眼睛轉了轉,
“是...是胳膊!”
語氣中滿是不確定。
“哦?!那不可能了,我這位朋友傷到的是肩膀。”
慕瑾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似在嘲笑她的胡編亂造。
“啊!!對!!慌亂中我也記不清了,可能是傷到了肩膀。”
“那夫人說說是左肩膀還是右肩膀。”
慕瑾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這麼說,便緊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