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把刀子穩穩地釘在靶心中央。
“唉呀,好久不練了,手都生了。”祈冉無奈地轉動著手腕,快速將刀從靶子上拔了下來,有些惋惜地說。
對從5歲就開始扔飛鏢,10歲開始拋刀子的祈冉來說,這還不算什麼。她覺得,這是一項技能,既能防身,又能表演,多好啊。祈冉又想起了大年三十之夜,表姐彈鋼琴,堂妹跳舞,表哥彈吉他的情景。她蹬蹬蹬兩步走上台,順手抄起一把菜刀,刷地甩到了最後麵的靶心上,隻見親戚們臉都綠了,媽媽麵目猙獰地說:“小冉,本事真大。”
從那以後,祈冉再也沒在公眾場合下表演過拋飛刀,母親場場諷刺她:“祈冉,你幹脆去馬戲團得了。”要說理解她,還真沒有幾個人,大家都親切地稱她為“刀郎”,祈冉可挺高興,這可是歌星呀!好名,比自己的好聽一千倍。
這天,祈冉穿了一件紅黑相間的夾克,在夾克裏別了六把刀,都是形狀漂亮,小巧精致的刀,她哼著曲兒踢踏著步子走下了樓。
祈冉習慣性地跨上了自行車,那是她表姐不用的,送給了自己,還是蠻好用的。祈冉哼
著曲兒,向前麵的便利店騎去。
“哈哈,快點,刀子在哪?”“這裏這裏。”祈冉困惑地皺著眉頭,她小心翼翼地將車停下,倚在一棵樹上,隻見幾個混混打扮的男人圍著一個少年。那少年蜷縮在地上,似乎受了什麼巨大的痛苦。祈冉最討厭這種以多欺少了,於是她快速從夾克裏取出一把小刀,夾在兩指中間:“你們給我住手!”
為首的耳釘男愣了兩秒,然後指著祈冉大笑:“黃毛丫頭,牙還沒長齊吧?別來妨礙哥哥的事。”祈冉抿嘴一笑:“那哥哥你一會可不要哭喲。”這時,那少年痛苦地換了一下姿勢,似乎想抬頭看看這個女英雄。祈冉微微晃晃手,那把小刀緊貼著耳釘男的耳朵擦了過去,緊緊地釘在後麵的樹幹上。
“滾不滾?姐姐我給你留條命,快滾。”祈冉頗有禦姐範地揚揚頭,耳釘男大吼一聲,身邊幾個弟兄衝著祈冉撲來。祈冉猛一翻手,兩支小刀插在了兩個混混的肩膀上,他們疼得嗷嗷叫,剩下的兩個止住了腳步。
正好還有三把刀。祈冉冷冷地看著耳釘男,耳釘男擦擦汗,轉身就領著弟兄們走了:“小丫頭,算你厲害,下次我一定要了你的命。”祈冉揮揮手:“拜拜,哥哥,下次來玩啊!”說完,祈冉馬上衝上前去,那少年正痛苦地呻吟著。祈冉愣愣地看著少年的臉,好一張俊美漂亮的臉,不,現在不是花癡的時候!祈冉背起少年,向最近的醫院走去。
一番折騰,少年終於住上了病房,醫院也通知了家屬。祈冉也收拾收拾走人了,女大俠做好事不留名。
不過那男生確實很帥,十七八歲的年紀吧,漂亮得好像日本漫畫裏的男生。最愛看日漫的祈冉也大大地花癡了一把,不過這麼帥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被一群混混群毆呢?祈冉思考了一會,無可奈何地聳聳肩,這些都不關她的事了。
祈冉現在就是想回家睡一覺,對了,她的自行車,她的刀!祈冉像是被針紮了般地跳了起來,當跑到便利店門口時,車子已經不見了,廢了,廢了,媽媽肯定會殺了她的。祈冉懊惱地捶了捶腦袋,灰溜溜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