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位於帝王大廈七十八層頂樓辦公室的水晶玻璃大門被人猛地踹開,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發絲淩亂的俊逸男子怒氣衝衝的大步走進來。穿著黑色套裙的秘書邁著細小的碎步急匆匆的跟在他身後,一邊伸手試圖阻止,一邊焦急的說道:“不行啊尉遲先生,您不能進去...”

“滾開!”尉遲頃極沒有風度的將秘書推到一邊,一眼就看到正坐在對麵暗棕色辦公桌後的蕭暝,一瞬間,他溫和的琥珀色瞳孔變的尖銳,眼中甚至有血絲冒出,宛若一隻怒極的猛虎,還沒等秘書反應過來,他已經怒吼一聲衝到辦公桌前,一把抓住蕭暝的衣領,狠狠的就是一拳。

蕭暝悶哼一聲,整個人被打偏了過去,撞上辦公桌旁高高迭起的文件夾和裝飾用的筆筒飾品,嘩啦啦的文件散落了一地。

“你竟然還能悠閑的坐在這裏看文件!”尉遲頃全然沒了往日的優雅溫和,整個人像是被投放在熊熊燃燒的地獄烈火中,散發出駭人的怒氣:“你居然還有臉坐在這裏看文件!蕭暝!!”

蕭暝伸手摸了摸嘴角,看著手背上沾染的血跡,微皺了皺眉。抬起頭,卻不是看向尉遲頃,反而對著那秘書道:“你明天不用來了,滾出去!”

沒有人在意秘書委屈又無奈的表情,蕭暝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西裝,尉遲頃怒不可遏,揮圓了拳頭往他臉上砸來,呼呼拳風煞氣十足。

蕭暝目光一寒,突然伸手撥開他的手,反手就是一拳。

“砰”——

這一次,換成了尉遲頃被打倒在地,嘴角迅速裂開,露出細細的血痕。

“看清這裏是什麼地方,如果你不想去和警察解釋的話。”蕭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線條優美的唇線勾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

尉遲頃沒有伸手去擦嘴角的鮮血,他從地上站起來,一貫溫淡的瞳孔裏居然燃燒著磅礴的怒氣,一字一頓,都似天開石裂一般暴動:“蕭暝,你的心到底能冷到什麼地步,我現在算是見識到了,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阻止如陌,讓她靠近你這種冷血動物!”

“你給我閉嘴!”蕭暝突然拔高了聲音,幽暗的瞳孔微眯:“少在我麵前提起那個賤人!”

“賤人?”尉遲頃突然冷笑一聲,以從未有過的嘲諷語氣道:“是誰緊抓著如陌不放?是誰強迫她和你在一起?是誰強行玷汙了她?你們蕭家已經毀了她的一切,你還想連她僅有的生命都拿走嗎?”

“什麼意思?”蕭暝蹙起眉毛上前一步:“她怎麼了?”

“怎麼?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去了?!”尉遲頃拔高聲音怒吼般說道,他的身體甚至因為遏製不住的憤怒而微微顫抖,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握的很緊,關節泛出青白的顏色。

“我他媽問你她怎麼了!”蕭暝突然怒吼一聲,閃電般的一拳揮出,精準的打中尉遲頃的側臉。

尉遲頃悶哼一聲踉蹌撞上身旁的大書架,一邊臉頰迅速紅腫起來,他微微皺眉,嘴角卻保持著冷笑的弧度,嘲諷的看著緩緩走進的蕭暝,居然是悲哀的目光。

“說啊!她怎麼了?!”比起溫和的尉遲頃,天性陰霾的蕭暝才是真正的危險人物,尤其是有人碰觸到敏感點的時候。他一把抓起尉遲頃的衣領,將他狠狠推到書架上,眉目猙獰而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