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這些就是藥方,要是太子殿下沒有什麼別的吩咐的話,那微臣就先去歇息了。”石太醫站起來來到木連熙身旁,把自己剛才寫的幾張紙遞給了木連熙,並且開口提出自己需要休息的要求。
木連熙小心的接過那幾張紙,隨手招來一個侍衛,讓他帶著石太醫和江禦醫前去休息,隨後則招來自己的心腹,吩咐拿著這些紙張,前去抓藥熬藥,以便白落落醒來之後就可以喝到藥。
一切都吩咐完畢,塵埃枯落定後,木連語又陪著木連熙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就堅持不住的前去睡覺了,隻留下木連熙一個人守在白落落床前,目光深情的看著白落落。
第二天清晨,天氣放晴,調皮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射進房間裏,床上的白落落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床頂的窗幔,白落落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裏,直到胃部傳來鈍鈍的疼痛時,白落落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一切。
本來就因為擔憂白落落而在淺眠的木連熙,瞬間睜開了眼睛,火熱的目光幾乎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看向了白落落,看到白落落睜開了眼睛,木連熙神情激動的說道“落落,落落你終於醒了,你真是嚇死我了,你知道不?”
白落落眨巴眨巴眼睛,腦子裏的事情正在回籠,而在完全清醒後,白落落便厭惡的看了著木連熙,然後就把頭扭向了裏麵,很明顯的是在拒絕與木連熙說話交流。
“來人,去喊石太醫,說是落落醒來了,讓他趕快過來為落落診斷下。”木連熙看到白落落這麼明顯的嫌棄自己時,眼中閃過一抹暗淡,然後開口衝門外吩咐道。
門口幾乎在木連熙話音未落之前就應答道,不到一刻鍾後,石太醫就出現在了房門外麵,然後走進來給白落落診斷了下,確定白落落的胃部不會再吐血,也不會再複發了,木連熙才同意石太醫回自己府邸的要求。
待石太醫離開後,木連熙坐到床沿上,對白落落道歉道“落落,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用力的推你,也不該不聽你的解釋,對於我造成的錯誤,我在這裏真誠的向你表達歉意,希望你們原諒我。”
“嗬,錯誤?原來我的性命在你眼中隻是一句錯誤就可以抹平的,坤木太子,你是否也把自己想的太高貴,而把別人看的太低了呢。”白落落聽到木連熙這仿佛自己沾了多大光一樣的語氣後,心裏的怒氣就止不住的湧上腦頂,當怒氣到達頭頂時,終於不再沉默,直言開口諷刺道。
“落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自己昨天的行為不對,我不是也和你道歉了嗎,你怎麼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去考慮一下呢,不然你打回來,我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直到落落你消氣,好不好?”木連熙對於白落落的醒來心裏是高興的,可是在聽到白落落的嘲諷後,心裏也是不高興憤怒的。
“我為什麼要站在你的角度去想,我就是我,你還是你,你我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對方,所以這些猜設的假設定沒用,至少對你我沒有用。”白落落語氣冷厲的回拒道,臉上滿是平靜,眼中無喜無悲的看著床頂,一個正眼都沒有看木連熙。
“落落,你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你變了。”木連熙眉頭緊鎖,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開口抱怨道。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如果你看不慣,那就把本王給放了。”白落落斜視了木連熙一眼,語氣淡漠的說道,一點兒表情的起伏都沒有。
“休想,落落,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除此之外。”木連熙臉色嚴肅的看著白落落一字一句的說道。
木連語走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氣氛一陣詭異,不過她也沒有過多的在意,可是當她看到床上睜開眼睛的白落落,卻嚇了一大跳,並且害怕的向後退了兩步。
“太子哥哥,她,醒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木連語有些驚愕的看了眼白落落,然後朝木連熙詢問道。
“落落剛醒來,我還沒想讓侍衛去喊你呢,結果倒好,你竟然自己過來了,也好一會兒陪著落落用早飯。”木連熙語氣故作輕鬆的解釋道,隻不過眼中斑斑點點的苦愁卻是在眼底深處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