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畫熙音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何朱琪,一臉心領神會、“你們不用再說了,我全都懂”的表情。
好像我大概猜到她是怎麼理解的了……
“怪不得你們住在一塊兒呢。”
……
被她這句話弄得短暫一愣,已經開始拿出開鎖器嚐試撬鎖的張璿衡過了片刻才意識到畫熙音是什麼意思。
也對,她其實一直知道我下落的。也很清楚現在我們是合租。
“你在這兒關了很久嗎?”何朱琪關切的望著畫熙音,語氣很是不安:“沒把你怎麼樣吧?”
“啊哈哈……用了點刑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早就習慣了。我也不知道關多久了……反正多一天少一天就那樣吧?一直在等死。”在說這些時,畫熙音苦澀的強顏歡笑,明顯表現出沉重的疲倦:“這把鎖你們想撬開是不大現實的。”
“……看出來了。”發現裏麵的結構異常複雜,張璿衡心急如焚:“畫熙音,你既然一直在這個牢房,那知不知道鑰匙在誰手裏?”
“地牢和那些隻能通過地牢進入的區域,隻有少數幾個看守在。大部分傭兵是不被允許進入的。鑰匙就在其中一人手上。”咬著棒棒糖棍,畫熙音顯然陷入沉思:“你們能進來,肯定是處理掉塔下麵那兩人了對吧?那過程中也一定收拾了其他幾人,而且沒翻到鑰匙。裏麵剩餘的傭兵為數不多,也許你們回去找找就……”
“不行。”搖搖頭,張璿衡覺得妹妹這想法不現實:“地牢裏有人是待在保安室內的,門都上著鎖,我們也沒法撬開。所以隻能用槍轟壞鎖眼。那還不如我直接在這兒開槍呢?而且……”
“哦,這個……啊。”發現張璿衡在用擔憂的眼神盯著自己左腳上栓的足枷,畫熙音無奈的笑了笑,垂下頭:“……嗯,是鎖死的,沒有鑰匙。開了門我也出不去呢。”
“行了,它再結實,也頂不住子彈。”判斷這種鎖無法被手槍彈摧毀,張璿衡抽出步槍對準鎖孔,咬了咬牙,下定決心:“站得離鎖孔遠點,別傷到你。”
畫熙音朝旁邊輕輕退去,腳上禁錮的枷鎖似乎並沒有影響移動。
我肯定是沒法打開枷鎖的,朝它開槍會傷到畫熙音的腿。隻能逃走後再處理。鐐環看上去不沉,所以一旦切斷鎖鏈,她就應該能正常行動。
謹慎的貼近鎖眼,他打開槍支保險、上膛,最終一槍開去,發出了相當巨大的響聲。
鎖已然稍有變形,但根本沒開。隻開一槍是不夠的。
必須再多傾瀉一些火力。
因此,他接連朝鎖開了將近一個彈匣,才終於把它打爛,成功把門拉開。
衝入那有浴室廁所、適合長期監禁的牢房,他又開始朝著鐵鏈開槍。沒料到,它遠比那鎖還結實,足足打空了三個步槍彈匣才將其擊斷。
為了保證安全以防她的腿部被跳彈擊傷,張璿衡特意脫下防彈衣罩在她的左腿,且盡量將槍口壓在鎖鏈開火——而斷裂的位置,也出自安全考慮,不敢離鐐環太近。
這導致切斷的鎖鏈仍會有一部分連在枷鎖上,但已經無傷大雅,足以不妨礙行動的讓她逃出這座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