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淵把事情的全都告訴了梁軾,順便把自己的猜測也告訴了梁軾。
梁軾已經鎮定下來了,看著李洪淵道:“一定是京城裏有人企圖用綺羅的死幹涉皇上的新政策,一定是蕭氏的人做的。”
李洪淵眼神一凜:“蕭氏為了權力真是不擇手段。”然後看向梁軾“二叔,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聲張。”
梁軾自然是信得過李洪淵:“這件事還需要你和李大人商量應對蕭氏接下來的陰謀。”
李洪淵鄭重的點點頭:“二叔,你有什麼對策?”
“李家現在還是保持中庸態度嗎?”梁軾忽然問了一句。
李洪淵怔了一下,隨後認真的看著他:“我知道二叔一直都在為太子籌謀,但是李家暫時並沒有這個意向。”
“並不是太子。”
李洪淵愣住:“什麼意思?”
“十一皇子。”梁軾本來沒有想這麼早把十一皇子的事情說出來,前一陣子十一皇子的病情在梁大夫的治療下已經好轉,梁大夫也說過,就十一皇子的病情來講,活到五十歲,但是這樣已經足夠了。
李洪淵疑惑的看著他:“那太子呢?其實太子多年來的聲望也好,處理事情的寬容度也好,都是皇子中的佼佼者。”
梁軾讚同這個觀點,但是近期有一件他一直都懷疑的事情終於有了定斷,如果說之前梁軾還在懷疑和猶豫,而現在的梁軾是堅決不會再真心實意的幫助太子了。
“具體原因比較複雜,我現在來不及講,但是這個是我的誠意。”梁軾現在已經非常信任李家了,不光是因為他們兩家已經結親,更是因為李家人的人品值得他托付這些。
李洪淵知道隻要他跟父親講了這件事情,就等於他們要參與奪嫡,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恕我現在還不能給你結論。”
梁軾理解李洪淵的顧慮:“我知道你的顧慮,這件事我就是想要告訴你們我的站位是哪裏,李大人接下來要對付蕭氏這件事情,和我並沒有衝突,所以我需要告訴你們我的立場,不用照顧太子。”
李洪淵點頭:“好,我會原原本本的告訴父親。”
梁軾站起來:“那接下來京城的事情就要靠你們了,我必須要去救綺羅。”
李洪淵知道梁軾對於雲綺羅的感情:“有需要及時聯係我。”
梁軾拍了拍李洪淵的肩膀:“一定!”
梁軾帶著一批暗衛連夜出了京城,根據李洪淵提到的線索去了豐州的那個小鎮子,找到了客棧老板。
客棧老板一臉的不情願:“真是倒黴竟然白白的惹了這種事情。”
“你說什麼?!”千元(梁軾暗衛)拿著刀盯著老板。
客棧老板立馬蔫了,趕緊笑嗬嗬的說:“大人啊,今天都說了很多遍了,那個女子剛住進去就跟著人走了,我還以為是認識的人呢。”
梁軾觀察了一圈走過來問:“她當時是在哪個房間?”現在已經夜深人靜,隻有客棧老板還沒有睡,他一般會在淩晨的時候關門打烊睡上一會。
客棧老板就知道這些人還得去房間查看,趕緊領路,走到半路停下來:“你們是官府的人嗎?你們下午不是來查看了,讓我們先把房間封鎖?”
千元再次走過去眼神淩厲的看著他:“別管我們是誰,都是查案。”
客棧老板也不敢亂動,趕緊給他們帶路打開了房門。
梁軾走進去環顧四周,一目了然,看起來並沒有可以隱藏的地方,梁軾閉上眼睛想著如果是念兒,她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會如何傳遞消息給其他人,梁軾走到桌子旁坐下,這裏的兩張椅子都曾經被人坐過,念兒一定在這裏和景染交談過,但是並沒有動手。
梁軾心思一動,進到裏屋,看到寫字台上麵的筆墨,看起來好像曾經用過。
千元立馬會意把外麵桌子掀開。
客棧老板見狀哎呦一聲:“這可是紅木做的喲,你們這是做什麼啊!”
千元瞪了他一眼,這才沒再出聲。
梁軾皺眉觀察著桌子下麵,一個幹燥的墨跡引起了他的注意,簡單的一個字麓,看起來是非常匆忙的寫下的。
梁軾想象著自己就是雲綺羅,她想著往豐州走,那些人有可能猜不到她的逃跑的方向,但是又擔心他們會轉而來其他方向尋找她,賣了馬車,找了一間極小的客棧,又匆匆的在房間裏寫了這個。
梁軾又走進內室翻看了寫字桌旁的紙張,然後揮手讓千元把老板叫過來,老板戰戰兢兢的看著他:“大人大人,還有什麼事情要問,小人都如實相告啊。”
梁軾問:“這個房間在她之後還有人住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