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們在一起就在一起啊,為什麼不告訴我啊,非要把我牽扯到這裏麵,你們真是要背地裏算計我啊!”傅輕水狠狠地捏了丁醇一下。
丁醇嘶了一聲,這一捏真的是減壽命啊。
“你說話啊!為什麼啊!為什麼!”傅輕水聽不到聲音,眼神迷離的看著丁醇,手上還是不鬆手。
丁醇無奈隻好點頭:“是是是是,輕水你哪裏都好,都是你好。”
傅輕水不說話了,半晌又哭起來:“你騙人!我好,我好你還跟她好了!為什麼啊!”然後又開始重複之前的那些話。
丁醇不厭其煩的回答著,雨漸漸地小了,傅家也到了,丁醇看著已經有點昏昏欲睡的傅輕水,輕笑道:“你已經很好了,以後會更好的。”
傅輕水蹭的一下抬起頭,小臉仍然很白皙好看:“是的,你說的對,我以後會更好的!”然後又垂下頭,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沒睡。
傅大人萬萬沒想到傅輕水是這樣回家的,丫鬟們回來之後就把這些事稟告給了他,他雖然也很氣憤,但是想著傅輕水也是從小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一定會以平和心解決這件事情。
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被丁醇給送回來了,看著傅輕水這全身濕透的模樣,照理說應該算是於理不合了,但是丁醇現在身上還很複雜,指不定是什麼路數,皇上正要關照著他,這個時候傅閣老可不敢亂點鴛鴦譜。
“丁賢侄辛苦辛苦。”
丁醇深感受寵若驚,這在以前他根本就是小透明啊,傅大人就從未對他有過另眼相待,現在這熱絡的勁兒,還真不習慣。“傅大人,今日之事我不會亂說,外麵下雨傅姑娘的事應該也沒有多少人見到,您派個人去酒館打個招呼,這件事就這麼完了。”
言外之意也是替傅姑娘著想,今日之事跟他也沒有太大關係了。
傅大人眼睛一閃,看著丁醇笑道:“賢侄想的倒是周到,聽說你和我家輕水是同窗啊。”
丁醇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正是,不過傅姑娘在林州專心學問,倒是交道不多。”
傅閣老心裏倒是對這個丁醇很感興趣,張子凡的事他也知道了,其實對於這件事而言,傅閣老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想,男人三妻四妾也實屬正常,更何況張子凡和輕水還未訂婚,有一兩個鶯鶯燕燕也是正常。
張家也屢次表露出想要和傅家結親的想法,傅閣老表麵上說是傅輕水年歲尚小再等等幾年,家裏人舍不得,其實啊,是因為他總覺得傅輕水這般的品貌,嫁給皇子都是綽綽有餘,但是家裏出一個皇妃就夠了,所以他一直盤算著是否有更好的人家。
“賢侄接下來入職兵部,可有什麼打算?”傅閣老試探道。
丁醇看著傅閣老這個老謀深算的樣子就覺得頭疼,可能是見慣了書院裏麵清新和諧的氣氛,現在這種試探和算計讓他感覺有些不適,但是丁醇也並不是什麼乖乖的貓,自然是知道如何對付這種人。
“承蒙聖上厚愛,提攜入了兵部,我剛好和同窗的梁漪關係不錯,所以自然是托她的福,讓梁大人多多關照關照,好多事情我都不太懂,需要慢慢學習。”
傅閣老想起來兵部的梁大人的女兒梁漪也在雲麓書院,而這個丁醇說起來這個梁漪麵帶微笑,可是其中有何關係,難道梁大人這是在提攜自己未來的姑爺?如若是這樣,難道是梁大人在皇上麵前說了些什麼,才讓丁醇在他的手下做事?
“賢侄才高八鬥,自然是真憑實學,很快就能掌握的。”傅閣老讚賞了一句。
丁醇趕緊謙虛的搖搖頭:“慚愧慚愧,若不是今年科舉之前出了點事情,好些人都要在我之上,我也實在是愧不敢當,才華什麼的我還是覺得薛天不錯。”丁醇故意提及梁漪和梁大人的關係,結合這些,會讓傅閣老產生錯覺,也免了要撮合他和傅輕水的意思,丁醇可不想趟傅家的渾水,不過心虛的是他用了梁漪的名頭,哎,改天得請梁漪李洪淵吃飯也算是彌補了吧!
果然,傅閣老一聽薛家人立馬臉上突變,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薛家人,其實起因是當年薛大人和他同科應試,薛大人突發疾病晚了一年,傅閣老一直都有根刺在心裏,他們兩個到底是誰更厲害?
當年薛大人那輕蔑的眼神傅閣老怎麼都忘不掉,現在他們兩個也算是平起平坐了,但是傅閣老仍然是想要跟他爭一爭。
於是話題頓時就結束了,丁醇如願以償的離開了傅家,丁醇心想,看來還要請薛天吃個飯,用了他的名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