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有專門的府醫,醫術精湛,從李夫人那邊診治完就一直在府裏待命,薛天一到立刻趕過來了。
“大夫,我兒傷勢如何?”薛父緊張的看著薛天,他現在臉色蒼白的可怕。
李大夫歎氣:“傷勢比較嚴重,需要好生休養白天,傷筋動骨一百天啊。”
薛父有些慶幸,還好沒有大礙,這些人看來並不是江湖高手:“有勞李大夫了。”
“天兒!”薛夫人趕過來,淚流滿麵的看著薛天“天兒。”
“夫人……”薛父怕薛夫人傷心過度,扶著她安慰道“大夫說了隻是傷筋動骨,其他並無大礙,休養就好了。”
薛夫人還是難過,他的兒子從小就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傷,看著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她內心格外的痛苦。
薛父看向走過來的李父道:“這些人是衝著天兒來的,我猜是為了科舉的競爭。”
李父和李大老爺對視一眼,歎氣:“恐怕是雲麓書院學生所為。”
薛夫人聞言立刻道:“李大人,這件事一定要嚴查啊。”
薛父立刻反對:“萬一是天兒的班,會影響到皇上維護女子地位的這個計劃,萬萬不可。”
李父沒想到薛父會直言,看了看躺在那裏的薛天,頓時了然,這是要定下來這件親事了。
“但是這件事也不能吃虧,總有一天會有辦法討回來的!”李父堅定的說道。
薛父和李父相視一笑。
“不好。”李大老爺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恐怕不單單是一個考生出現問題,其他學生們也有可能有這個遭遇。”
薛父歎氣,眼裏都是惱怒:“學生們品行竟然如此惡劣,就算是考的過科舉,日後為官豈不是朝廷的大不幸!”
李父也感慨道:“但是眼下已經是天亮了,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隻希望接下來的的科考不會出岔子。”
李大老爺聞言立刻請辭:“我先告退了,科舉維護考場秩序的這件事我們刑部最近也派了人過去加強人手,也去通知他們嚴防此事,發現立刻取消考試資格!”
薛父和李父拱手和他告別,他走後李父看著床上的薛天:“天兒不參加科舉也是好事。”
薛父聞言一怔:“何解?”
李父直言道:“朝廷目前正值用人之際,雖然有才德之人晉升快,但是若是……那豈不是又要重新洗盤?”
薛父也有這個顧慮,若是聖上駕崩……新任皇上必定會重新選擇人選。
“倒是塞翁失馬,焉知禍福。”薛父歎道“李大人,為了避免落人口實,我們必須趁著天還未亮趕回去。”
李父了解,畢竟考前突然出事,皇上疑心病太重,很有可能懷疑是薛家故意不讓薛天參加科舉,其他人也會如此認為,如果還是在李家養病那可要遭人非議了。
“管家派人準備好馬車,切記不帶標記。”李父立刻吩咐下去,然後看向薛父“對於皇上那邊不用太多揣測和顧慮,我們晚上的動作不小,皇上一定早就查清楚了。”
薛父聞言愣了愣,隨即笑道:“到底是不如李大人想的通透。”
李父笑了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薛父點點頭。
馬車準備好了,薛家人即刻出發回去。
李淺淺不知道怎麼從李夫人那邊出來了,神色慌張的跟過來:“爹!”
李父看她這蒼白的小臉,心疼的扶著她:“你來幹什麼?吃過東西了嗎?”
李淺淺剛剛被拉去洗澡換了一件衣裳,娘那邊是驚嚇過府,現在已經好多了,睡下了,也知道她會想去看看薛天,所以提前和侍衛打好了招呼。
薛夫人喜歡這個小姑娘,剛剛李淺淺穿著破損的衣裳趕緊過來看她娘,還掛念著薛夫人,告訴她薛天並無大礙,一切都會好的,不然她見到薛天一定會和李夫人一樣暈過去。
“孩子,天兒他沒事,大夫說休養休養就好了。”薛夫人拉著李淺淺的手溫柔的說道。
李淺淺看到薛天被抬著進了馬車:“薛伯母,我可以跟你們一起過去嗎?”
“淺淺,別胡鬧!”李父一把把李淺淺拽過去,雖說薛天這孩子他認可了,但是他家女兒也真是太早就想過門了吧。
李淺淺哭了:“爹,我就照顧到薛天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