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我在意(1 / 2)

君陌寒隨手盛了一碗湯放到她麵前,淡淡開口,“什麼事?”  咕嚕咕嚕灌了幾口湯,言羽熙才緩過來,她喘著氣道:“太子殿下被鎖進天牢,皇後娘娘好像也被軟禁了,誰都見不著她。”  就為這事?君陌寒頗為不認同,“這事本王早就知道,太子殿下的事,本王會想辦法解決。倒是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中午之後。”她老老實實回答。  好看的劍眉緊緊皺起,君陌寒一把拉起她,“回去!”  “為什麼?”言羽熙堅決不走,“不說清楚我不走。”  君陌寒恨鐵不成鋼,他簡直想狠狠敲醒言羽熙,“皇上今日翻臉把太子押入天牢,你以為他會蠢到不派人盯著太子妃嗎?言羽熙,你就是衝動!”  禦林軍徹查太子府後,肯定會有人密切關注太子府的動靜。而白綺一出門就直奔皇宮,然後轉回將軍府。言羽熙自然也被列為第二個監視對象……  她心微涼,她連累君陌寒了。言羽熙愣愣抬頭,“對不起。”  君陌寒歎氣,“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趕緊回去。”  “都已經這麼久了,我現在回去也於事無補。王爺,你就老實告訴我,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言羽熙什麼都不顧了,既然皇上的探子已經在鎮國王府外監視她這麼久,一刻鍾是停留,半天也是停留,倒不如把所有話說開再走。這樣一來,她也好跟白綺交代。  食古不化!君陌寒鬆開她,“言羽熙,你要想好,你插手這件事以後,所有局麵都會改變的。”  言羽熙默了默,閉眸,“我都知道,但我不能放任這件事不管。”不是為了白綺,而是為了她自己。君燁楓被廢,那離君燁鈺登基的時間也不晚了……她不想,讓君燁鈺登基……  注意到言羽熙嚴肅的神情,君陌寒一片雲淡風輕,“理由?”  “我不能告訴你。”言羽熙十分倔強,怎麼說?說因為前世言羽熙的經曆,所以不希望君燁鈺登基嗎?君陌寒會當她是瘋子吧!她苦笑,保證道:“但我能盡量不連累你。”  聽了言羽熙的話,他難得地笑了一下,聲音頗冷,語調間,言羽熙仿佛聽出了他自嘲的含義;君陌寒揮手,讓人撤走桌上的膳食,然後他敲敲空蕩蕩的桌麵,冷冷開口:“言羽熙,你要想清楚,這不是將軍府,而是鎮國王府,這是本王的地方。”  在將軍府她尚且不能為所欲為,怎能祈求在鎮國王府能全憑她心意辦事?她心頭突突地跳。  隨即他又道:“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深夜出現在鎮國王府,你到底是想毀了自己的清譽,還是更在乎君燁楓的事?”  做事毫無章法,全憑心意所為。言羽熙到底想要做什麼?  言羽熙被他說得無言以對,慚愧得不行。尤其是後麵那兩句,簡直是要堵到她心上!她不是想自毀清譽讓君陌寒負責,她做不到像言盼晴對君燁鈺那樣……  “是我異想天開了。”尤其是對君陌寒!言羽熙斂眸,站了起來,“王爺,太子殿下的事,我不勉強你。不過,我仍舊希望你能伸出援手,畢竟……太子一旦被廢,鎮國王府便是皇上的唯一目標。”  等皇權相對穩定下來,就算皇上尋不到借口找君陌寒麻煩,也會像先帝對前鎮國王爺一樣,遠發邊疆,短期內不召回。  那黝黑如墨的瞳孔直直看著她,君陌寒問:“言羽熙,你很在意本王留不留在京城?”君陌寒自小無母,十七歲那年他首次出征,親自帶回他父親的屍骨。從那以後,鎮國王府便剩下他一人。對他來說,邊疆還是鎮國王府根本沒有區別。  而眼前這個小女子一次一次提醒他,如果君燁楓倒下,皇上很有可能因為忌憚他手上的權力,從而把他支到遠疆,不再讓他參與皇權內鬥。連他都不在意的事,她為何要在意?  言羽熙抿著唇,目光堅定,“我很在意。”  聽到言羽熙的話,他的眸瞬間變得深似海,沉沉浮浮中,仿佛有許多東西略過,複雜得讓人分辨不清。君陌寒站起來,做了一個手勢,“你明日告訴白綺,那人在本王這裏,他很安全。”  言羽熙微微有些驚訝,難怪白綺說那個叛徒很安全,原來君燁楓早就把他交給君陌寒了!  那麼她們就可以放心了,皇上絕對不敢動君陌寒的。  他帶著言羽熙來到鎮國王府的後門,這不是她平時走的正門,哲瀚去備馬車,君陌寒道:“本王送你到茵館,明日你回將軍府後也好交代。”  言羽熙心暖暖,他什麼都安排好了。這麼晚,她再回將軍府已不合適,不說大夫人會借題發揮,就連言錦淵也會追問她到哪裏。如果她在茵館借宿就不同,最忙那段時日,三夫人跟言胤澈也在茵館留宿過。言錦淵不會因此責怪她。  幾人上了馬車,才走出沒一會,他們就發現後麵有人尾隨,哲瀚親自駕馬車,在空蕩無人的街道左拐右拐,繞了大半圈,才把人甩掉。他抽手撩開車簾,“二小姐,你們就在這兒下吧。”  這離茵館的位置隻隔了一條街,“嗯!”言羽熙給依白打眼色,兩人匆匆下車。  直至她們離開視線,君陌寒才開口:“到軍營。”  哲瀚領會,“是。”  如今正是興風作浪時,這幾日全朝文武百官都會拿君燁楓作文章,君陌寒不方便表態,不如直接避開。  豎日言羽熙剛剛到將軍府就被言錦淵喚了過去,大夫人在,就連剛剛被賜婚的言盼晴也在。  這是三堂會審呀!  言羽熙恭恭敬敬行禮,“父親,母親。”  “喲,這是舍得回來了?”大夫人嘲諷開口,“聽說,你去了鎮國王府,一夜都沒出來。”  平靜的眸看著言錦淵,他額上青筋在跳,想來是在忍著。  看著言錦淵嚴肅的神情和言盼晴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言羽熙揚唇,“母親說的是什麼話?鎮國王爺是什麼人,哪裏輪得到羽熙想見就見,我昨天午後就一直在茵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