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了,除非你想先做一具屍體的,倒在我的身邊。”他擺弄著一柄亮銀色的匕首,每一次玩弄,都帶著一陣寒意。
“我明白。”說完我蹲在地上,對著沙子畫著寫著。很快,一張全景圖出現在了砂礫之上。上麵簡單的標注了現在我可能遇到的一切問題所在,不管是我們探索過得的地方,還是那些我們甚至從來沒有正眼研究過的地方,總之,現在的一切我們盡收眼底。
“這是我們現在在的地方。”我說。
然後的我的手指在上麵滑動著,畫出了一條前進的路出來。這路,在整個區域裏歪歪扭扭,連接而去,直到德國人控製的區域的深處,那裏有著一個被我畫出來的區域。
“你們走的很深啊。”他說。他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地圖,畢竟他不是萬能的。
我聽得出他言語裏的懷疑,這是正常的,畢竟我們並沒有離開太多太長的時間,竟然可以這麼悄無聲息的進入到德國人的腹地。
“這是在沙暴發生之前放在那裏的,但是隨著沙暴的出現,我們沒辦法把那東西取出來而已。”
“關定國這麼自信嗎?沒有地圖還能繼續走,你們這樣的說法可不是多麼的讓人值得相信吧。”他冷笑起來。
“的確。”我也點頭,繼續說道:“我其實自己都不願意相信這些,但是我猜不出關定國的想法,你覺得你可以嗎?”
雖然這話有些嘲笑的意思,但是還是讓石井明無語了。的確,論聰明才智,石井明自然是覺得自己不輸給關定國多少,但是謀劃一切的大局觀,他始終是不如對方,這是短時間內難以改變的。或許關定國一個人的話還好,但是還有一個聰明至極的鄭明存在,這變數多的他無法解決。
“如果沒有的話,你可就慘了。”他說。
“我知道,我還沒活夠呢?我能問問你如何處理營地那裏的嗎?如果你突然消失的話,那裏可能會更加的混亂吧。”我說。
“嗬,一會你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
我們一行人繼續前進,沙海裏,我們渺小非常。雖然周圍都是一樣的景色,但還是給我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因為表麵的平靜之下的暗流很多,洶湧澎湃。我們現在的敵人就是那些德國人,其實他們和我們沒有多少的交流,但是仇恨卻已經很深。說實話,我不知道德國人現在還剩下多少,但是給我的感覺,他們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刻了,否者這裏不可能沒人監管的。而且,我在舊樓那裏看到的德國人的小分隊,帶傷的人居多,這場惡戰還沒結束,但是可以知道一點,那就是不是德國人完全失敗了。
路上,石井明所有手下的人包括他自己自然是對我充滿了懷疑。我這個天上掉下來的人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大的問題,我知道要不是我說自己知道地圖的下落,現在早就死了。但是我不知道的是關定國做了什麼布置,讓他們可以真的相信我,一步步的走進圈套之中來。
我其實越走下去,心中的不安就越多,畢竟我沒有參與收藏那幅地圖,而且,最關鍵的還會關定國到底把地圖放在了哪裏?關定國昏迷的時候,他們一定是搜查了他的周圍身體甚至其他的可能保管地圖的人或物。而鄭明也絕對是他們調查的對象之一,可是鄭明也沒有明確提及地圖到底在哪裏。關定國給我的是一個坐標,鄭明也是一樣,他們兩個人給了我一個相同的坐標,這就是他們計劃的高潮吧。
不管是關定國一開始就安排好的,還是鄭明也參與了其中,亦或是他想了很多的奇怪的辦法。總之,我現在的主要目標還真是找到那個所謂的目標,雖然不知道目標是不是存在罷了。
石井明看著遠方的天空,那裏就是我們來的地方,那個營地的所在。我看得出他也在擔心著那個變數,其實我很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可以讓他有這麼大的自信。難道他真的能遠遠地操控一切嗎?現在,作為最主要的存在的他竟然和我一起以身犯險,是賭徒的本性作怪,還是他真的有著如此的信心呢?
關定國怎麼樣?高波呢?他們是否可以讓一切繼續進行下去。
我也看著遠方,不是我們輸,就是他輸。輸的人,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