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軍人沒有任何的遲疑,對著天上開了兩槍,說道:“這個事情,不是你們能夠決定的,這是命令!誰也不能不遵守。”他的臉上已經多了一些寒意,其實我是知道的,這樣的隊伍裏麵分為兩派,這樣的矛盾總會越來越劇烈的。曆朝曆代,文官武將之間的權力爭奪都是存在的,有的時候,皇帝為了牽製武將的威望戰力,甚至會想盡辦法提升文官的地位。但是相應的,軍力就會減弱。可是一味地依靠武力,國家動蕩不安的可能性有很大。這是一柄雙刃劍,這也會是不可調和的問題。
文人無骨,我曾經這麼想。他們大都是之上談兵之輩,根本不知道前路有多麼的艱難,不知道自己已經是被優厚待遇的一群人。但是現在,麵對生死的威脅,他們還是想要反抗了,可是他們的手裏沒有武器,就好像是一群貧民,又能如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是不是對的?在這裏,沒有答案。
剛剛那個站出來的人自然是被嚇了一跳,不過他還是走了出來,好像是覺得對麵的人不會傷害他。他說:“不可能,我們絕不可能這樣的白白冒險,那不值得。你們努努力,把那群敵人擊敗不就是了。我知道你們也有些人損失,但是我們也死了不少的同誌。你們以後可以守衛邊境,我們卻是要研究科技文化的,我們的工作更重要。革命的路上,總會有犧牲者的,既然你們做這些,就要有覺悟。”
那個軍人看到對麵的人如此的對答,臉上已經多了一層寒意。其實這樣的話,我聽到都覺得不合適,畢竟犧牲就是兩個字,說說就是了,但是實際上帶給任何人的傷痛,可不是一兩句話的撫慰就可以解決的,每個人都會死,隻是有的人價值大,有的人價值小。其實,死了就是死了,價值的大小不是應該有人胡亂的給下定義的。尤其是你自己不喜歡的那種人。
軍人臉上的寒意我已經看到了,這個人還算是客氣的,甚至某些脾氣暴躁的軍人已經想要衝上去把這個家夥打倒。我想上去勸阻,我身邊的一個人輕輕地拉了我一下,是我曾經救過的那個軍人,他是第一開始追捕我的人幸存的那個。他傷的不重,這幾天還能做一些能做的工作,就一直沒有休息。
他給我使了一個眼神,讓我忍耐。我知道他的意思,或許他已經知道後麵的事情會發展到什麼樣子了。
那個軍人向著前麵慢慢地走著,手裏顫抖著,他不認同對麵那個人的觀點,甚至這一刻,他一定十分的仇恨眼前的這個人,這些都是一個人正常的情感所在。
“你再說一遍!”他看著那個研究員。一身殺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濃烈的讓人膽寒。周圍的人,那些研究員或是學者教授,已經退開了。現在,正中央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一個人像是一隻狼,一個人像是一隻羊。
“你……你想怎麼樣?……可不能亂來,要不到了外麵國家不會放過你的。”他慢慢地退了兩步,前麵的怪物太駭人。
軍人已經舉起了拳頭,想要一下子把這個他討厭的人打飛,這個時候,正主出現了。
張力慢慢地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還沒解決?”
軍人放下手,回過頭來,回答:“這個人對您的命令有意見。”
“什麼意思?”張力不緊不慢地問道。
“他覺得他們更重要,是需要收到照顧的。我們沒能力保護他們,如果硬是讓他們上,死傷了人的話,打了外麵之後,他會找我們的麻煩的。”軍人回答。
“是嗎?”張力問那個人。
“算……算是吧,你們是軍人,保護我們就是你們這次到這裏的工作。現在有著這樣危險的事情,我們有沒有經驗,做不到。要是關教授醒著,他也一定不會同意的。”他說的很坦然。
“我不是關教授,想東西不是很全麵,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會開槍嗎?”張力也是走大了近處,不過他的身上沒有淩冽的殺氣,而是平靜地異常。
“開?……開槍,我不會。”那人唯唯諾諾。
“你能保護我們嗎?”
“我……”
“你能幫我們逃出去嗎?”
“我……”
“既然都不能,你自己的話,能逃出嗎?”
“不能。”那人給出了唯一的一個回答。
“既然都不能,拿水又拿不回來,那你就留在這裏吧。”張力拿出手槍對著那個人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