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眼前都是漆黑一片,睜開眼睛好像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我的身體是平放著的,我感覺得到。地上是略微有些炎熱的,就好像我們自己帶來的那些設備,其實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的阻隔地上散發的熱量,這樣的感覺就是那樣的清晰而模糊。
恍惚中,我能聽到周圍的一些響動,這是真的嗎?
我感覺自己現在的身體就像是麻痹了一樣,極像傳說中的鬼壓床一樣。這樣的感覺和那種傳聞裏的感覺如出一轍,算是一種精神麻痹。其實我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但是據說在那個狀態裏,一個人的身體或者說是一切的精神活動幾乎都算是靜止的。我現在就是能聽到他們說的話,甚至我能感覺到周圍很多的人在活動著,可我就是無法運動。
我就這麼等待著,等待什麼能把我喚醒,可是除了偶爾感覺到自己的嘴角有一些水灌進來,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人在說話……
“他沒事吧?”一個男人的聲音,絕對不是那個女人的。我沒聽過這個聲音,不熟悉他。好像我的眼睛雖然不能睜開,準確的說是眼皮不能睜開,但是我能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還是存在的。不過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刻,我又身在何方,至少不是那個怪異的隕石海裏麵了吧。
“你說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呢?那麼多人進去,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有一點的消息,不應該啊。難道是出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他們?他們是誰?他們到了哪裏?
“怎麼可能,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戰士都進去了,怎麼可能有什麼危險呢?而且他們也一直在聯絡著,怎麼可能有什麼事情呢?不要杞人憂天好不好。”那個男人有些責備他。
這兩人的聲音我都沒聽打過,至少從說話的方式上,我就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是我熟知的李雲峰和這裏我唯一認識的李博了。不過過了一會,李博的聲音還是傳來了。
“七哥,吳哥。他怎麼樣了?”李博問。
“誰知道呢?沒想到看到半具屍體就嚇成了這個樣子,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這樣的人何苦參與這樣的任務。應該說上麵為什麼選這樣的人來,真是無語。”第一個人說。
“不應該吧。”李博反駁道:“說實話,七哥,這個人至少比我鎮定的多了。你看,三組的排名明明靠前的,但是他們隻來了兩個人,也算是一種表明實力的方式。而且他看到那些的時候,明顯比我鎮定的多了。他好像還是蠻有能力的啊,而且,一般的驚嚇的昏迷,怎麼可能就這麼待著,怎麼也醒不過來呢?再者說,你們看李組長驚訝的樣子,但是他也說了,咱們不要輕易喚醒他的,這樣的安排一定是有道理的。”李博說。
“好像就你有理啊,果真不愧是教授級別的人,說起什麼都是頭頭是道的。對了,李博,你倒是說說那群人到底是怎麼樣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一點的消息呢?已經過了三四個小時了,不應該啊。”吳哥問。
“這我也不明白。其實你們覺不覺得自從咱們進到這裏之後,遇到的一切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好像什麼都超乎了常理。不管是失效的指南針,還是咱們遇到的那些怪異排列的隕石,最讓人不解的還是齊安的表現。當時你們也是看到了,他好像就是到了一邊去方便的,怎麼看都隻是那樣。可是到了地方之後,他竟然硬生生地巨石的下麵挖出來那個人的屍體。對了,還有古卡隊長的表現,你們說哪件事說得清楚,道的明白。咱們現在所有人還不是都等在這裏,進到裏麵的張組長和到現在不也是沒有音訊,其實六組的那些同事們不是更著急嗎?”李博說。
張伯明他們進去了,但是古卡呢,他不應該領隊的嗎?聽他們的意思,古卡出事了?我對古卡的印象還是停留在那些少數民族同胞特有的性格上麵,那是一種認知,短時間內難以更改。但是古卡怎麼了,我好像是對他們來說是昏迷了,可是古卡出了什麼事情了嗎?他們說我挖出了一具屍體,屍體!?難道我如夢如幻之間真得是挖出來了一具屍體嗎?我抓住的那隻手就是屍體的手,對了,我還聞到了一陣特別的味道的。很特別,很特別,最後倒下之前,我看到的那些紅色就是血,隕石的下麵是血!
“對了,郎組長怎麼說的?”七哥問道。
“他也沒有說什麼呢?已經快兩個小時了,他們約定的時間都快到了。估計很可能是等不下去,郎組長直接帶隊進去的。畢竟失陷在裏麵的人可是不少啊,不去看看是不行的。問題是誰進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