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也可以這樣嗎?”
“這個法陣是被陳以補充過得,自然是有著一些他說設計的特異之處。其中一點就是這個法陣必須有著針眼的存在,其實每個法陣裏都會有的,但是陣眼的存在是特異的,因為每個法陣的特性不盡相同,自然需要不同的陣眼。陳以選擇的是一個邪異的陣眼,那就是以人作陣眼,而封太一就是他選擇的陣眼。我們現在無從得知當年發生了什麼,封太一成為了陣眼。我隻知道,一旦成為了這個法陣的陣眼,這個人的變化的確可以降低,保存有些許的智慧,不過也有封太一本身修道的原因。但是有一點才是最不同的,那就是他一旦離開這個法陣一定的距離,這個法陣就會分崩離析。在首都附近,這個結果你也想得出來。”
“所以他被困住了,與其說是被法陣困住,其實不如說他是被自己的良心困住吧。這個陳以,的確是太有心計了。那他為什麼不通過那些怪人們報仇呢,他們應該有的也能留下一些智力的,再加上這樣的強大的身體素質,他們殺一個老人,應該很輕鬆的。這樣的話,也能報仇。”
“因為不是每一個怪人都是陣眼,因為不是每一個怪人都修習過道術,因為不是每一個怪人都還能保存心智,因為他們不是封太一。他是一個異數,但是那些怪人們呢?齊安,你也看到過那些能夠言語的怪人,他們保存的剩下的心神有沒有十分之一都是難以判斷的。更不要說那些怪人大都已經三魂七魄失去了不少了,還有什麼意義。而且那些怪物們懼怕陽光,一旦接觸到陽光就會化成飛灰。讓他們行刺陳以,就像是讓一群傻子去襲擊一個有著軍人守衛的軍事基地,結果可想而知。更重要的還是這樣的話,隻能打亂封太一的計劃。”
“他的計劃,你說的就是這一切他是主導的嗎?”
“有他三分之一的功勞吧。這一切還是要從他被困說起,自然他是十分希望可以以自己的姿態站在陳以麵前,用自己的力量複仇的,但是他沒有辦法。一旦他離開法陣,這裏就會毀滅。他不能離開,那就隻能讓陳以來,也是最高等級的複仇。至於他編造謊言,留下了那些怪人們,或許是為了保存力量,或許是因為他們離開會寂寞,也可能他是為了存儲最後的法陣的元氣,至少要撐到陳以到來。”
“聽你說完,這裏麵好像都是陰謀,不管是誰,都是一樣的。好像沒有人是可憐的,錯,每個人都有。這個世界上可從來沒有完美的人啊,至少封太一就算是無辜,也欺騙了很多很多人。那些怪人明明有機會可以自由陽光之下生存的,至少能活很長久的時間,但是他隻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和這一切覆滅的機會罷了。然後,他也算是成功了,隻是……”我說不下去。
“你怎麼看封太一呢?他好像,也很瘋狂,瘋狂。”我問莊小漁,同樣是修道的人,或許總會有一些相近的地方吧。
“不知道怎麼評論,如果是我,可能也會差不多吧。但是不管為什麼,他給了那些個怪人們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不管真假,如果沒有他的謊言,這裏早就是一片地獄了,等不到我們來解決這一切的。有功有過吧。”
“那些怪人們的自殺也是他一手導演的嗎?”
“是吧,他其實給了所有人機會,給他們迎接陽光的機會。但是有的人恐懼,有的人被蒙蔽,可是真的希求解脫的人,還是會去迎接自己的生命的。所以,我們看到了好多那些怪人們,他們自己迎接了死亡,迎接了自己的終結。”
“有些悲涼的感覺。造化弄人,就像你常說的。其實封太一他們比任何人都想要報仇,所以他們隻能用了一個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對了,為什麼有的怪人剩下的是一張人皮,有的卻是一堆灰燼呢?”
“或許和變異程度有關係吧。但是你想想,如果一開始你看到就是一堆堆的粉末,你會這麼上心調查這裏嗎?”他反問我。
我想想也是,封太一的布置果真是如此的全麵。
“他們帶走了小李,引起了陳以的注意,對吧?”
“準確的說是陳以和他背後的人的注意。有了個開始,就能順利進行了。”
“有什麼區別嗎?”
“陳以是陳以,他們是他們。陳以想做的隻是脫離這個泥潭,因為他自己也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生活了,這一次,他也是打算解決了這一切之後就完全的隱姓埋名,消失的。不過,現在,他也算是成功了。”莊小漁笑了,隻是那笑容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