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來的路回去怎麼樣?”
“你怎麼不問問他呢?”莊小漁反問我。
“找我有事?”丹尼爾湊過來,說道:“對了,自我介紹,我是丹尼爾·奧爾德斯,法國人,算是救你的人。你們華國人都講究知恩圖報,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呢?”他倒是直接,似乎這事他們這些外國人的通性,簡單明了。
莊小漁勉強的一笑,說道:“這麼直接,真是你們的風格。我倒是也沒什麼能幫助你的,但是你最希望的事情,我可能能幫上忙。不過也要等我們脫險了再說,否則一切都是空話。倒是丹尼爾先生,你不像是法國人吧。法國人可沒你這樣的情懷,他們追求的東西,好像和你的性格不像。而且你的主要外貌和膚色等等,可也不是法國人的類型,恕我冒昧,你應該是一個混血兒。”莊小漁的氣力在恢複著。
“哦哦,這麼簡單就看出來了。是的,我雖然出生在法國,但是說實話,我在那裏待的時間並不長。我的大部分人生和經曆其實都是在美國開展的,如果說是對法國的影響,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兩個字——家鄉。不過我這個人沒你們華國人的這種家鄉的情懷,我在哪裏,哪裏就是我的家而已。一般一年裏,我都會到處流浪,做自己想做的,願意做的事情。一個人不要總留在一個地方,時間長了也是會厭煩的。”
“嗬嗬,或許吧。丹尼爾先生,講講你進來的路吧,看看我們能不能從哪裏出去。”莊小漁說。
“你不怕我帶你們到陷阱嗎?”他反問,不過看著我們的樣子,他再次笑了起來,說道:“好,那我就和你們講一講。我對這附近的地形的了解,主要是來自一些周圍的老鄉的調查。至於地圖嗎?你們也知道,就算是有相當詳細和標準的地圖,也不是我可以得到的。所以我還是慢慢地查探,本來這隻是一次勘察似的行動,我並沒有抱著多大的期望。隻是沒想到……你們應該對周圍的環境了解的多。這裏是一片很奇怪的地帶,周圍的山勢說不上高,但是卻可以看得出,這裏就像是一個漏鬥的形狀,周圍的山環繞著的是一個盆地展開。我以為這裏可以一望無垠的,但是事實上,我看到的也是這樣。站在山上的時候,我可以看到周圍的地形。可是當我試著向下走一段的時候,我才發覺這裏的神奇。越往下走,下麵的霧就越濃。明明在山上可以一覽無餘的環境,到了下麵驟變。慢慢地,我迷路了。你們不能想象我自己的驚訝,這麼多年的探險,我早就習慣了各種突發的情況。但是作為一個資深的探險家,裝備齊備,經驗豐富,甚至地形我都已經記下來了。可是就這麼走著,竟然能夠迷路。嗬嗬。”
莊小漁也笑了,說道:“這麼說,你自己從上麵走下來的,對吧?”
丹尼爾聳聳肩,說道:“Yes。那是一條十分艱險的路,下來容易上去難。我下來的時候找到的是一條最安全的路線,可是下來之後,一切就都變了。下來是一回事,上去,我們沒有工具,上麵沒有人接應。而且在這個地方,方向感都是很容易喪失的東西,我早就找不到原先來時候的路了。”
“然後你就遇到我們了?”
“是的啊。我在這個地方隻能試著慢慢地走,就算是這麼怪異的地方,我相信還是有著生路的。走了大約兩個小時吧,我就到了那個營地的外圍。不管現在如何,至少這個地方曾經有人生活過,所以我進去了,然後看到你被一個怪物襲擊。我總不可能幫助怪物,而且你的周圍還有著一個警察同誌。我要是幫怪物,沒準就被打死了。這麼沒有意義的事情,我是不做的。自然,後麵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隻有這些嗎?”莊小漁有些懷疑,我也是一樣。我們可以說曆經了千辛萬苦才到了這裏,甚至還犧牲了兩個特警。他竟然就這麼簡單地進來了,難以想象。
“當然也有些小搏鬥的,像是這裏的生物,好像都變異了,逼不得已,我還是殺了一些。至於遇到你們,算是我在逃亡吧。”
“路還很長啊?齊安,怎麼了?”莊小漁看到我有些奇怪。
我點頭,說道:“莊小漁,為什麼這條路和咱們來的時候的路是這麼的相似啊,是不是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