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殺了李建安。但是你這麼恨富華集團,又為什麼幫他們呢?還有你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我相信他們既然敢選定你,相信一定已經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
“確實,他們選中我的確是有原因,因為他們的選擇就是在很小的範圍內,讓盡可能少的人參與到這件事裏,這樣安全性才更高些。首先他們選擇的就是孤兒,其次我是從前他們使用過的工具的女兒,這些對他們來說都是很誘人的條件。利用完之後,其實我的結果是一樣的。隻是我先知道了這些事情,這也是從教我的那個人那裏湊巧聽到的。”
“說說你在警局那次發生的事情吧。”
“那次我本來就是想把屍體帶走的,我自己的母親的屍體,我都找不到。這樣可憐的人,我更要幫她,所以我一定要把那個同樣苦命的女人的屍體安葬好。所以我就在那一夜進到警局裏,希望能偷偷地把屍體帶走。誰知道那次法醫工作的地方竟然還有人值班,所以我隻能先把致幻劑放到了空氣了。這種致幻劑散布到空氣中的話,會因為一個人吸入劑量的多少,對這個人產生強弱不同的幻覺反應,但是基本都是近期發生的,對這個人影響比較大的事情才會產生影響。所以我看到法醫室裏的那個人走到了停屍間,自己把停屍間弄了個亂七八糟。接著他回到了工作的地方,再次把那裏搞亂之後,就暈了過去。我接下來就是帶著女人的屍體離開了,至於她為什麼站著,其實還是有很多的方法的,或是絲線,或是其他的器械罷了。”
“為什麼現場沒有發現一點你的痕跡呢?還有一個金屬……”這時候周支隊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說出去。
“我總有自己的方式的。而致幻劑的效果會存在一定的時間,所以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內,即使你們進入到那個地方,也會產生各種的幻覺,隻是程度很小罷了,相信你們都遇到過了。”
“既然你恨極了富華集團摧毀了你的生活,殺了你的母親,你又為什麼在幫助他們殺掉了姚景宸滅口呢?”
“姚景宸的確是死在我的手裏,但卻是死於意外。不得不說李建安的心思卓絕。其實他知道自己留在夜總會的那瓶酒總會被人帶走,而且一般這時候他很大的概率已經被別人滅口了。所以他提前在酒瓶裏放了曾經在富華集團內部得到的一種毒藥,其實就是那種控製人的藥物。這藥物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讓人中毒死亡,但是同時具有超強的精神麻痹特性,所以中毒的人會在基本斷定死亡的情況下,還能夠在一定的時間內自由移動,並且進行一些簡單地動作。就像是那個紅衣女人,她就是這樣的犧牲品。雖然李建安做的很隱秘,但是他得到的毒藥隻是空有些迷幻的成分,卻不會致人死命,而且大部分的毒素都是從瓶口處揮發出來的。而我給姚景宸的錢就是組織裏出的,目的是讓他盡快把李建安留下的東西帶出來。那種錢上有著微弱的毒性。我們私底下知道姚景宸的喜好。他對點錢這種事情幾乎有著一種癡迷的喜愛,這麼大數量的錢,他一定會自己親自清點一遍。所以毒素會進入他的體內。但是,這又是一種極慢性的毒藥,會在三個月之後才要了他的命,這樣這個案子就神不知鬼不覺了。隻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兩種藥物一旦遇到了一起就成了見血封喉的毒藥,所以我開始才說姚景宸死在了貪心上。”
“這的確也說得通了,你交出優盤也是為了報複富華集團吧。雖然你搭上自己不值得,但是你成功了。我倒是還有兩點好奇,齊雲,你那個教導你的人是誰呢?這樣的人一定不一般。”
“他叫張全安。”
“他!?”我竭力地抑製住自己,畢竟一個名字現在啊能代表的東西很多,也可以說很少。我借著問出了第二個問題:“那你為什麼不停地關注時間呢?”
“因為有的事情沒有後路,相信剛剛的時間到了。富華集團的犯罪證據就已經開始在網絡上流傳了。就算沒有人想要毀滅它,它最終也會毀滅。”
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有我的份了,不管是處理這件案子的重大影響,還是案子上還存在的很多疑點,亦或是怎麼處理現在的曲痕,這些都是別人要想的了。我看著自己的手表,上麵現在正是七點四十五分。盡管現在的一切都明朗了,我卻疑點都不覺得自己輕鬆了,反倒是身上好像一直壓著一座大山一樣。倒是為什麼呢?晴朗或是陰雲密布嗎?
看著那表盤上的數字,我的心中突然閃過一絲明悟。
我跑出警局攔了一輛出租車,喊出了兩個字:“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