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取出懷中封好的銀信,又向老者拱了拱手道,
“家裏還有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先和老伯別過了。”
說著,也不停留,很快就抬腳出了店門。那老伯喜不自禁,說著,“兒子還念著我”,又拆開信來,惠姑在旁看了,裏麵是一錠頗大的銀子,並一封蠅頭小楷寫成的信。
那老者眯眼看了半晌無法,便對店主說,
“字寫得這麼小,我看不清,你幫我念念吧。”
那中年店主自老者拿出了信裏的銀子,眼睛便不曾離開過,此刻聽他說了,才抬眼瞥了他一眼,也不伸手接,惠姑看見了不平,便起身叫,
“老人家,我來幫你念。”
她卜一起身,旁邊的人驚了一驚,便死命地拉她,老者還未開口,那店主卻又看了一眼老人手上的銀子,尖聲道,
“慢著,我看就我看。”
惠姑氣不過,不過看他已經將老者的信搶了,也隻得坐下,旁邊那人卻抱怨不止,
“叫你坐著看好戲,你為何大嚷大叫,險些誤了事。”
“會誤了什麼事?”
惠姑疑惑不已,那人又頗得意地說,
“這下我可不能告訴你了,你且看著吧。”
那邊店主已經開始讀信中所言了,前麵無非都是些家常瑣事,最後一句話念到,
“…兒子一切平安,托人捎上十兩銀子給父親作日常用。”
念著,那店主的眼神更是不住地往老者手上的銀子亂瞟,老者則高興地鼓起掌來,拿著手裏的銀子就往櫃上一拍,
“我兒子在信裏說了,這可是足足的十兩銀子,把我剛剛的銀子還來,不要再說什麼銀子的成色了!”
店主的眼睛飄忽不定,轉身取了些散碎銀子還給老者,又在嘴裏嘟囔著,
“是不是足兩的銀子,還是要先過了稱再說。”
說著,手裏就拿了老者手裏的銀子稱了起來,稱著,突然又將眼往這邊瞟了幾下,推說光線不好,又轉過身稱了半晌,那老者卻等急了,叫道,
“怎麼樣?到底稱好了沒有?我急著用,你要是不收,我到別處去就是了。”
那店主看老者要走,連忙一把抓住,卻換了一副嘴臉,賠笑道,
“收,收,我這就取錢來。”
不多時,將取了九千錢交給了老者,老者略數了數 將在店主遞過的憑單上畫了押,轉身大笑著離去了。
惠姑見那老者走了,剛想起身環錢,就被那旁邊的客人拉住,他笑道,
“姑娘,有好戲看,不必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