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陽天忍不住嘲諷一笑道:“閣主,就憑他一麵之詞,就認定我浩陽天有了反叛藏劍閣的心思,是不是太過武斷了?若我真的有反叛之意,當日又何須在機關樓一役中力阻顧天齊等人?”
穆子興怒哼道:“誰知你還有什麼企圖,邪魔外道原本就不能按常理思考。你與那畜生合謀害死了我徒弟,這是不爭的事實,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狡辯?看我現在不費了。。。。。”
那個“你”字還沒等說出口,浩陽天猛地站起身來,怒視穆子興問道:“你可真會給我亂扣罪名,我浩陽天自從回到劍島之後,就一直被關在憫生堂中不得外出,又怎麼有機會與那血狼暗中勾結?方才還說那血狼使有意帶我返回修羅宗,這回到好,直接就說我與他暗中密謀。穆子興,你到底還想給我按多少罪名才肯死心?”
浩陽天這句話一經問出,穆子興一時無言以對,原本在激動之下想要對浩陽天出手的他,這一刻也僵在原地。
這個時候江唯也站了起來:“天兒說的不錯,他在返回劍島之後就一直被關在憫生堂中。在場的大家我想應該都很清楚這個命令是誰下的吧?這期間天兒又怎麼可能會與那血狼使見得一麵?何況就憑他一人,即便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入劍島之中,難道入我藏劍閣之內也能如無人之地。若真是如此,這裏豈不是和他家一樣?”
江唯言之有理,血狼就算在怎麼了得,也絕對不可能避過藏劍閣中的所有耳目。穆子興論口才絕不是江唯的對手,一時間隻氣的麵紅耳赤:“哼,誰又知道他血狼沒有人暗中接應,弄不好我藏劍閣中還藏有其他奸細。當日的千麵老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江唯眉頭一緊,上前一步怒道:“那依師兄的意思,這個暗中之人又應該是誰呢?”
穆子興冷笑道:“他浩陽天一直在你憫生堂中關押,你又何必問我內奸是誰?”
呼的無名火起,江唯再難忍受,浩陽天也是暴跳如雷:“穆子興,你可以侮辱我,但是我絕對不準許你汙蔑我師傅。”
穆子興大笑一聲,哼了哼聲道:“有其師必有其徒,我看你們兩人早就已經有了歸順他修羅宗的意思,這才暗中勾結那血狼使意圖對我藏劍閣圖謀不軌。這件事情剛好又被我徒弟看到,這才遭受了毒手。今日我姓穆的說什麼也要出這口惡氣不可,不然要我如何對得起我的徒弟張棟?”
話畢那穆子興竟然雙手劍指一豎,全身勁力澎湃而起間便要衝出座位攻向浩陽天。在他一旁的易水樓大驚,趕忙擋在身前,喝止道:“混賬,這裏是藏劍閣大殿,豈容你們在這裏放肆,還不給我收斂一些?”
穆子興現在早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性,又哪裏聽得進去他易水樓的說話。隻見他怒意不減反增,眼見二師兄也幫著浩陽天師徒兩人,忍不住怒喝道:“易水樓,沒想到你也為他們說話,難道你和他們也是一夥的嗎?”
“混賬,你說什麼呢,還不給我安分一點。”
不遠處的江唯一個縱身也是跳到了愛徒浩陽天的身旁,那葛洪眼看事情不對便趕忙退到一旁。隻見江唯一下子擋在愛徒的身前,怒目圓瞪著穆子興,喝道:“穆子興,你如此咄咄相逼,難道真以為我江唯就怕了你嗎?好好好,我們這麼多年來也一直沒有真的交過手了,今日正好看看你有多少斤兩。易師兄,你放開他,讓我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個瘋子。”
現場亂作一團,簡直就是一發不可收拾。藏劍閣眾人看到這裏,全都人人自危了起來。就在這時,一聲怒喝傳出,立時令那難以控製的局麵穩定了下來:“夠了,我藏劍閣豈容你們肆意胡鬧?全都給本座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