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絕眼睜睜的看著江唯就這麼自自己的身旁走開,不由得暗暗一聲歎息。他緩緩走到前方那些把把守的弟子,負手而立。那些弟子眼見閣主親臨,隻驚的一個個全都跪倒在地,朗聲齊喊道:“參見閣主。”
獨孤絕點了點頭,道:“浩陽天怎麼樣了?”
一名弟子忙道:“浩陽天很好,隻是。。。。。隻是這一天來他不曾用過一回飯。”
聽到這裏,獨孤絕眉頭微微一皺:“這個臭小子,難道是在和本座賭氣嗎?真是太不像話了。”
看了看那些弟子,獨孤絕道:“本座要見一見他,沒有經過我的準許,任何人都不能前來打擾,明白嗎?”
眾弟子領命,獨孤絕慢步走近。繞過監牢中的那陰暗的走廊,獨孤絕最後來到了浩陽天所在的牢房。將牢門打開,走了進去。
此刻的浩陽天正一臉消沉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獨孤絕親自駕到,他也不曾起身相迎,就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他一樣。
歎了口氣,獨孤絕緩緩道:“天兒,你受苦了。”
冷笑一聲,浩陽天也不起身道:“不知閣主這麼晚了親臨我這裏,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皺了皺眉,獨孤絕道:“你是在怪我嗎?”
朗笑一聲,浩陽天道:“我怎麼敢怪罪堂堂的藏劍閣閣主呢,我隻是有些好奇,像您這樣尊貴的人物,怎麼會突然無緣無故的跑來這裏,看我這麼一個階下之囚?”
獨孤絕心知浩陽天心中必定存有怨恨。那閣主也不生氣,仍是溫和道:“我知道你心裏委屈,你這麼說我不會怪你。天兒,我這麼做也是無可奈何。張棟之死實在太過突然,你師伯又偏偏認定這件事情與你脫不開關係,如我不這麼做,隻怕。。。。”
“你不用解釋。。。。”也不等獨孤絕說完,浩陽天突然打斷道:“其實我心裏明白,閣主您這麼做無非也是一時的權益之計。怪就隻怪我浩陽天在藏劍閣生活了這整整八年,卻仍是被你們認為是一介外人,不被信任!哈哈。。。”
慘然一笑,那笑聲中充滿無盡的自嘲之意。他並非是有責怪獨孤絕的想法,而是心中有些發寒,心寒的是就連自己的親人也不相信自己呀。
八年前,在他還叫孟飛的時候,母親孟幽蘭無故遭到奸人殺害。是江唯將他帶回藏劍閣,也是在那個時候讓他再度重拾了家的溫暖。他,浩陽天並不在乎世人對他的看法,卻偏偏在乎藏劍閣眾人對他的看法。因為他早就已經將這裏看做是自己的家。。。。。
長歎一聲,獨孤絕的心中也是升起一抹苦澀:“天兒,我知道你心裏苦。張棟是你最好的兄弟,如今他慘遭奸人所害,你本就心裏傷心欲絕,可我們又將這件事情與你聯係在了一起,你必定難以接受。不過,血狼使所說之言我們卻是不得不防,畢竟你。。。。天兒,不管你心裏怎麼想,我都要將這件事情問清楚才行,你。。。。。”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獨孤絕不知為何就是說不下去了。浩陽天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獨孤絕所問的無非就是自己與顧秀蘿之間的關係。那少年本就是一個敢作敢當之人,期初他還不明白自己對阿蘿的究竟是怎樣的情感,如今既然已經明了,也絲毫不有所顧忌,直接答複獨孤絕道:“你無非是想問我和阿蘿究竟是怎樣的關係,好,我這就告訴你,我愛她,這答案你滿意了吧?”
聞聽此言,獨孤絕縱然心中早有準備,可仍是頭腦嗡的一下。那閣主雙拳一緊,不想竟然一時沒控製自己,一個巴掌打在了浩陽天的臉上:“混賬,你身為藏劍閣的弟子,怎麼可以。。。。”
這句話剛剛說到一半,獨孤絕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他心中一陣後悔,眼看浩陽天臉上就這麼多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心中不免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