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子突然出手,浩陽天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猝不及防,胸膛狠狠被他擊中。那少年並沒有料敵先機的本領,全身上下自然也就沒有事先運起絲毫內力向抗,那雄厚的掌力照單全收,隻轟的他五內如焚,若不是體內碧天血玉自生護體靈氣,隻怕早已慘死當場。
一口鮮血噴吐而出,正好濺在了天玄子的臉上。浩陽天倒退三步,強行穩住身形不至身體摔倒。咬緊牙關,他勉強運功穩定了一下那撕心裂肺的劇痛,就這麼看向天玄子,一句話也沒有說。
天玄子一掌擊出,這才恢複理智,目瞪口呆的大口喘息不停。周圍三大門主急忙擋在浩陽天的身前,以防天玄子會再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大護法幽冥魂忙來到浩陽天的身邊,輕輕掐其浩陽天右手手腕的脈搏,細心查探,禁不住鬆了一口氣道:“萬幸,幸好你體內有碧天血玉護體,不然剛才一掌,你不死也要殘廢!快快收斂心神,讓我助力療傷。”
浩陽天右手甩開幽冥魂,目光不離天玄子,冷冷道:“多謝大護法關心,這點小傷就不勞煩護法浪費真氣了。”
說完,浩陽天頭也不回的快步跑進了顧秀蘿的寢室之中,此時此刻哪裏還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在他的心裏隻想盡快確定阿蘿的安危。
見浩陽天跑入寢室之中,幽冥魂轉眼冷冷的看了看天玄子道:“天玄子,你未免太衝動了。我知道天賜的死,對你打擊很大,可是你也不應該如此不明是非的胡亂出手。”
其餘三位門主也是對他連連責備,天玄子本就痛心於愛徒之死,如今在遭四人訓責,不免更加心煩意亂。那道人怒甩長袖,話也懶得多說一句,就這麼鐵青著臉,離開了現場。
天門門主曹軒看他離去,無奈的長歎一聲。馮烈看了看阿蘿的房間,問其餘三人道:“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進去看一看?”
曹軒道:“進去幹什麼?身為長輩進入一名姑娘的寢室之中,讓人知道了豈不貽笑大方?這小子與我們不同,就讓他好好陪著阿蘿姑娘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馮烈不解道:“怎麼他就不同了?他分明也是一個男人呀?”
曹軒被他問的啞口無言,隻氣的甩臉而去:“要進去你就進去好了,今天我們機關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可沒工夫和你瞎胡鬧。”
幽冥魂輕歎一聲,對馮烈與曹塵道:“曹大哥說的不錯。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盡快找到那個混在我們機關樓的內奸才是。先不說他殺死方天賜的這件事情,單是潛入顧秀蘿的院落就必定另有圖謀。眼下機關樓危機四伏,我們身為樓中要員,絕不可放任下去。”
兩人聽後連連點頭,幽冥魂又向留守在在這裏的弟子交代了幾句,之後又叫葉璿留下,叫他們一定要確保浩陽天與顧秀蘿的安全後,便連同馮烈與曹塵快步而去。
房間之內,浩陽天就這麼一臉溫存的坐在仍然昏迷的阿蘿身邊。那少女不省人事,熟睡的臉上仍然掛著一絲甜甜的微笑。看她的神情,真的很難讓人想象,就在之前,她還經曆了一番事關生死的大險。
浩陽天用手輕輕撩動了一下阿蘿那宛如青絲的秀發,隻在心中連連自責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是誰非要加害於你?早知道來這機關樓這等凶險,當初就不應該把你也拉進來。如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卻又叫我如何是好?”
幾番生死相隨,浩陽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慢慢的將阿蘿存於心間不容撼動。隻是少年初心,對於這一點卻扔不自知,隻是覺得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保護眼前的這位妙齡少女,又怎會曉得,這所為的保護,早就已經從最初的承諾變為了另一種更為深層的意義與習慣?
這一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距離機關樓境內之外不到十裏的一處破廟,正是修羅宗等人的棲居地。此刻修羅宗宗主與蠻象使和血狼使正在商談攻破機關樓的事情。淩天馳等三人則被關押在破廟的一處牆角處。
他三人均是被五花大綁,淩嬌被繩子綁的緊了,坐在那裏忍不住來回扭動著身體。那少女天性好動,被這麼束縛著多日不免心生怨恨的對正在談論事情的顧天齊等人叫嚷起來:“喂,你們綁的我太緊了,太難受了。都好多天了,在不鬆一些,本姑娘可就真的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