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你是什麼意思,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真真切切,也不用過多的解釋。”幽冥魂轉身麵相天願長老,屈身恭敬道:“天願長老,幽冥魂知道自己曾是邪派中人,可自從加入機關樓後,就再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今日天玄子這麼說話,看來對我這樣的人始終還是心存疑慮的。幽冥魂不才,實在難以繼續接任大護法一職,還請長老今日起撤去幽冥魂的職務,讓我離開機關樓去吧。”
幽冥魂這一舉動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黃門門主馮烈忍不住起身相留道:“大護法,我們可沒有讓你走的意思呀,這些年來你對機關樓盡心盡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你要是真的走了,可叫我們這些人怎麼辦?”
天門門主曹塵也起身道:“是呀大護法,機關樓不能沒有你。現如今機關樓也正麵臨一場大難,如果這個時候連你也走了,我們又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危險?就算不提這些,難道你真的舍得機關樓,舍得。。。。。舍得那個人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嗎?”
天願長老長歎一聲,對幽冥魂道:“大護法,你絕對不能離開機關樓。兩位門主說的對,你雖然是邪派出身,但這些年來,你盡心盡力的幫助天馳打理機關樓,我們在坐的都是有目共睹。你怎可因為其他人的一些話而離開大家?”
幽冥魂無言以對,沉默了許久方才長歎一聲退到一旁。天願長老瞪了一眼天玄子後向眾人道:“大護法說的不錯,他當年雖然身為邪派中人,可是現如今不也站在了我們正道之中嗎?試問一位小姑娘又怎麼能夠單單隻因為她的出身而妄加斷言?”
將事情弄成這樣,其實也絕非天玄子心中所願。他忙起身向幽冥魂賠罪,天願長老點了點頭又說了他幾句後,對浩陽天道:“小兄弟,前因後果老朽已經全都明白了,相信在場的其他人也應該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之前因我門中弟子沒將事情弄清楚,而把你引入四門險關中,真是萬幸你沒有什麼損傷,不然的話老朽實在不知該如何麵對貴派!”
浩陽天拱手行禮道:“長老說的是哪裏的話,向之前那樣的情況,恐怕是我也會這麼做,畢竟現如今機關樓正麵臨大敵,產生些誤會也是在所難免的,長老其實不必介懷,晚輩並沒有放在心上!”
點了點頭,天願長老讚道:“好,不愧是藏劍閣逍遙劍仙江唯的弟子,能有如此胸襟真是難得。我這就叫大護法派人去將那位姑娘釋放帶來見你,也好了去了你的一樁心事。
浩陽天心中一喜,隻對天願長老連連稱謝,幽冥魂則下領派遣弟子前去牢房中將顧秀蘿帶到大殿之上。
經曆一番波折,兩人終於再次在這大殿之上重逢。那少女一見浩陽天忍不住眼淚盈眶,一個健步衝了上來,撲進了浩陽天的懷中抽泣不止。機關樓倒也還算老實,對一個小丫頭並沒有用過什麼大刑,浩陽天仔細的查看著顧秀蘿的身體,見她並沒有任何損傷,也是欣慰不已。
見那丫頭一個勁兒的抽泣,想來縱然沒有受到什麼嚴刑逼供,也定然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於是溫柔的寬慰道:“傻丫頭不要哭了,已經沒事了,天哥說過,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一定會保護你的,這不是好好的把你給救出來了嗎?”
顧秀蘿吸了吸鼻子,將臉上的淚珠擦幹,忽見浩陽天臉色有些難看,忙關心道:“天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是不是在進機關樓的時候受了什麼傷?快。。。。。快讓我看看!”
這麼多人看著自己這邊,就是浩陽天也覺得有些難以為情,於是暗中拉了拉阿蘿的衣袖,小聲道:“好了我的好妹子,這麼多人看著呢,我沒事不用擔心了。”
天門門主曹軒見兩人這般,忍不住輕輕幹咳了一聲。顧秀蘿隻因關心浩陽天而亂了方寸,絲毫沒有注意到現場的環境,經浩陽天這麼一說立時臉上一陣羞紅,趕忙離開浩陽天一步遠,低著頭不敢麵對眾人。
幾人隻顧注意浩陽天兩人,絲毫沒有發覺此刻那天玄子的眼神中放射出了一道異樣的光芒,他就這般凝視了浩陽天兩人,心中不知在想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