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道碎石塊兒撲麵而來,力道之猛隻令浩陽天臉色煞白下來。眼看性命不保之際,一人飛衝而出。憑借身上所穿灰黑色長袍的尾部卷住了那些飛來猛石,待得鬆開收緊的長袍尾部之時,那些碎石早已飛灰湮滅,成為粉末。更難得的是那長袍末端一塵不染,此等神技真是匪夷所思。
那男人擋在浩陽天的身前,嗬嗬一笑對蠻象使拱手道:“修羅宗的蠻象使果然功力精深,淩天馳今日得見尊駕神功,真是生平一大快事!”
這一手以長袍布匹卷碎猛石的手法甚是巧妙,如此修為真可謂出神入化。蠻象使心中一驚,自己灌輸內力投出的這些碎石威力極強,對方輕描點寫間以軟布化解並將其粉碎,真是神乎其技,這番修為恐怕絕不在宗主顧天齊之下。
“淩天馳?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機關樓樓樓主,我素問機關樓與世無爭,潛心研究天下精奇的機關術。怎麼,難不成今日竟也改了心境想要與我修羅宗為敵嗎?”蠻象使眉頭微微一緊道。
那中年男子看了看蠻象使一旁趴在地上的少年,笑道:“蠻象使真是說笑了,我機關樓一項不問世事,又怎麼敢和貴派為敵呢?隻是我門下弟子無知,偏偏衝撞了尊使,未免兩家有所誤會這才不得已出手,還請尊使見諒!”
蠻象使順著淩天馳的目光看向之前被自己丟出的那位少年,哦了一聲道:“原來這臭小子是淩樓主的門人,適才是他先出手阻攔我的去路,這才一時惱怒下將他打傷,還請淩樓主不要怪罪才好。”
淩天馳道:“不敢不敢,我這弟子本不會武功,卻還要強出頭,到還真是應該好好教訓一下。但尊使,在下實在有一事不明,不知尊使可否賜教?”
蠻象使冷哼道:“什麼事,你到說說看!”
淩天馳笑道:“尊使乃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人物,就這麼欺辱這三個小輩,今後傳了出去,難道就不怕江湖上的朋友恥笑嗎?不如賣在下一個麵子,就這麼放了他們三個,如何?”
聽到這裏,蠻象使哈哈一笑道:“淩樓主所言也對,不過我蠻象使自問在江湖上好歹也算有些名堂,就憑淩樓主這麼三言兩語,便將這件事情作罷,日後傳了出去,恐怕一樣也是臉上無光呀。”
歎了口氣,淩天馳道:“即如此,那麼在下也唯有破例出手了!”
這句話剛一說完,蠻象使還不及反應,就覺眼前一花,那淩天馳已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大驚之下,蠻象使忙抽出身後大錘轟向淩天馳。
怎奈何這淩天馳步法詭異,隻見他向後微微一退,剛好避過了這狠辣的一錘。緊接著他右手化指電光火石間隻點在了蠻象使那抓住阿蘿的手腕上。立時令蠻象使覺得手臂酥麻無比,一時間難以把持便鬆開了手掌。
淩天馳一把抓來,直接拉過了阿蘿到身邊。那蠻象使惱羞成怒,呼呼呼蠻象三殺呼嘯轟出,錘影密集,直逼淩天馳。怎料淩天馳神掌抵禦,卻是自生一種牽製,將那蠻象使的所有殺招盡數抵消。
狂怒難消,蠻象使全力力灌大錘之上,當頭砸下,威力之猛仿佛空氣也被撕裂。淩天馳眼見於此冷笑一聲,將功力聚在掌心處一並拍出。隻聽碰的一聲巨響,那蠻象使直接被震出了數丈遠方才勉強穩住身形。
兩人就這麼遙遙對立而站不再動手,一旁圍觀的百姓和浩陽天均是驚呆在了原地不敢出聲。過了片刻,那蠻象使突然一口鮮血控製不住噴將出來。他用手捂住胸口處強行忍耐,對淩天馳讚道:“好功力,我不是你的對手。淩天馳,今日之仇我蠻象記下了,他日定然再來領教!”
話畢,蠻象使縱身一起向遠處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