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塵堂的大廳所在,穆子興正拿著一根木棍追打著張棟。隻見一名少婦擋在那少年的身前,張棟抱頭躲在她的身後,一個勁兒的喊道:“師傅,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這個混賬東西,為師臨出門的時候是怎麼囑咐你的。要你勤家修煉,可你到好一天到晚除了玩兒就知道玩兒,這次還險些害的師兄出事,我要不好好教訓你一番,實難抵消我的心中之怒!”
“穆子興,你到底有完沒完,你快點把棍子放下,要是將棟兒打個好歹我絕不會放過你!”
這說話的少婦就是穆子興的妻子馮茜。雖說張棟這家夥平日裏貪玩,可是對她與穆子興到很是孝順,眼看丈夫大怒之下便要下狠手,試問馮茜又怎麼可以做事不管?
有愛妻從旁阻攔,穆子興不好下手,隻氣的狠一跺腳道:“小茜,你快點讓開,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不可。”
馮茜毫不退讓道:“好,你既然要如此狠心,幹脆也將我的雙腿打瘸算了。”
“你。。。。。”穆子興聽到這裏便是舉起棍子,看著愛妻那不肯退讓的雙眼,穆子興縱然如何氣憤,又怎麼忍心真的下手?無可奈何之下,他重重的歎了口氣,將手中的棍子丟在地上,一個人快步走到一旁的凳子坐了下來,生著悶氣。
“師兄,是誰惹得你生了這麼大的氣呀?將那人告訴小弟,一定為你好好出一口惡氣!”就在這時,江唯的聲音自門外傳來。穆子興三人微微一驚,順著聲音看去,隻見女兒穆霞帶著閣主獨孤絕與江唯快步趕來,身後浩陽天緊緊跟隨三人走進了大廳之中。
“師兄,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卻在這裏生著悶氣呢?”江唯道。
穆子興正在氣頭上也懶得說話,沒好氣的看了看江唯後一句話也不說。江唯看他這樣,苦笑了一下後對嫂子行了一個禮。馮茜回禮後向獨孤絕也見了一個禮,獨孤絕點頭不語。
穆霞與浩陽天忙跑到張棟的身旁問長問短,那少年早就已經被恩師嚇得臉色發白。麵對兩人的關心,隻是默默的搖頭已示自己無事。
獨孤絕見氣氛有些凝重,於是走到了穆子興的麵前道:“師弟,我聽說你要教訓棟兒,原本他是你的弟子,犯了錯事你這個做師傅的理應有權懲罰,不過凡事也要有一個限度。似你這般要是真的下了狠手,將他的雙腿打折,勢必追悔莫及呀!”
自己一項最最尊重獨孤絕這位大師兄,聽他如此說話,穆子興趕忙站起身來道:“師兄,這個臭小子屢教不改,這次更是險些害了師兄你。他若隻是偷懶也就罷了,這次竟然。。。。。”
獨孤絕道:“這件事情其實與棟兒並沒有任何關係,那千麵老妖屠萬裘潛藏在我藏劍閣中時日已久,如不是東窗事發,我們也不會將他追到山上。棟兒與天兒在這件事情上也險些送命,倘若他要是真的死在了那屠萬裘的手中,師弟你難道就不心痛嗎?”
其實穆子興雖然心中有氣,卻也不會舍得真將張棟的雙腿打瘸。他本就是一個好麵子的人,徒弟如此不爭氣,要是讓旁人議論起來自己的臉麵又應該放在哪裏?
當下聽獨孤絕這般說話,已然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於是便順水推舟怒哼一聲,用眼睛瞪了瞪張棟道:“臭小子,今天算你走運,要是再敢胡鬧,下一次我定然會打瘸了你的雙腿。”
愛妻馮茜瞥了他一眼道:“死要麵子,你要是敢的話,我馬上就帶著棟兒和霞兒離開這裏,讓你一個人好好守著絕塵堂,那才真是一個與塵世斷絕!”
穆子興心中一慌,他豈會不知道自己這位妻子的脾氣。若說這藏劍閣中自己的脾氣大,恐怕還不及這位穆夫人的一半。別看穆子興平日裏嚴厲的如同一隻老虎,但若是馮茜真的生氣起來,也不知道是誰怕誰呢。
愛妻如此說話,穆子興立時心虛了半截,雖有話說,卻也不敢在多言。縱有不滿也隻是敢在心中暗暗埋怨:“你這個女人真是,當著這麼多人在,竟也一點不給我留麵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