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的葬禮在三日後舉行,D市商界的所有高層人物悉數到場,黑衣黑車擠滿了整座墓園,穆希婼和陸秦川接待,全程下來穆希婼好幾次差點昏倒,但她都強自打起精神支撐住了,如今她不僅僅是林梅的女兒,還是穆氏集團的總裁,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她隻能站得比任何人都直,不讓那些真心吊唁的人擔心,更不會讓那些想看她笑話的人得逞。
這其中就有陳美嘉,這一天陸家人全部出席,她表現得很是悲痛實際上她最想看的還是自己的傑作,看看穆希婼脆弱的模樣,然而她失望了,穆希婼雖然傷痛,但是並沒有被打倒而且身上好像多了以往不曾有過的成熟,讓她恨得壓根癢癢。
商界高層人物早就不敢小覷穆氏集團這個接班人了,這一次見到她的表現更是刮目相看,都歎後生可畏,D市以後說不好又會出現另一個閆夏了。
閆夏今天也到場了,一身黑色西裝出席,在經過穆希婼身邊的時候安慰了她幾句,依舊是那個知心朋友的姿態,穆希婼放了心,在葬禮一結束回到車上那一刻便暈倒了。
陸秦川心疼的抱著她,隻恨那麼自己不能替她承受痛苦和壓力,他看著穆希婼一步步的成長,心裏為她高興,但更多的還是不願,沒有人成長是不需要代價的,她這一路承受了多少隻有他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車子一路駛向醫院,醫生診斷穆希婼隻是悲傷過度加上現在敏感期才會暈倒,身體沒有問題,這讓陸秦川稍微放了點心。
陳美嘉在葬禮結束後便和陸少傑回了家,一家人在樓下聊天,隻有她上樓接了電話,依舊是新的號碼,依舊是歸屬地未知,她不敢當著陸家人的麵接。
電話接通那邊果然還是那個陰沉的聲音:“陳小姐,最近過得可還好?”
“你又想做什麼,不是說好我幫你們下了藥就是最後一次了嗎?”陳美嘉關起門來,低聲說著。
雖然這人沒有對她不利,但和這人打交道她總有種時刻被人盯著的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陳小姐不要誤會,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這件事我保證你也會非常的感興趣。”那人陰測測得道。
陳美嘉與虎謀皮也不是第一次了,想著對方沒有傷害自己,膽子也就越發大了起來,於是她道:“什麼事情?”
那邊笑了一聲道:“陳小姐可知道穆希婼懷孕了。”
陳美嘉聽罷一怔,她還真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她警惕得道,想從對方嘴裏聽到些有價值的線索,好摸清他的來路。
“陳小姐如果想看到穆希婼痛苦,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那人循循善誘道。
陳美嘉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沉思了起來,半晌道:“我是不想看到她好過,但是看樣子你更不想她好過,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你們非要這麼對付她?”
她算是想清楚了,這人給自己打電話每次都是在針對穆希婼,隻為了讓穆希婼不好過,不圖錢不圖名不圖利,可人做事怎麼可能是沒有動機呢,從這方麵想來,就引人深思了。
這人一定是要從穆希婼身上得到什麼,那麼穆希婼除了錢財地位聲明之外還足以被人嫉妒的就剩下陸秦川了,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這些手段就都想的通了,再之後,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又有這麼強烈的占有欲,答案呼之欲出。
陳美嘉眯著眼笑,她已經猜出這男人背後之人必然是喬薇兒無疑。
“這個陳小姐還是不要問的好。”那人聲音更沉了幾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後麵想做這些事的人是喬薇兒小姐吧,如果她有誠意的話我想我們該見一麵,或者通個電話。”陳美嘉靠在沙發上胸有成竹得道。
俗話說有共同的敵人那就該是朋友,她不介意合作,卻非常介意自己打頭陣而喬薇兒隻是動動嘴皮子就坐享其成。
對麵那人沉默了一下,隨即道:“你別胡說,我隻問你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
“幫忙可以合作更加可以,但前提是我要見到你身後的那人。”陳美嘉拿著架子道,她猜到了喬薇兒就握了他們的把柄,如果對方不想魚死網破的話就一定要考慮她的想法。
“陳小姐提出要求也應該計算一下自己手上的籌碼,別到最後鬧了笑話。”那人的聲音依舊陰沉,相比之前多了幾分威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