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牧心中大驚,海藍心炎越燒越旺,由深藍色轉變成了血藍色,竟是在吞噬血丹的精華。血丹可是幽蘭神王留給幽蘭牧衝擊所用,現在卻淪為了海藍心炎的補品,這讓幽蘭牧十分的懊惱,必是他與海藍心炎建立了聯係,才讓海藍心炎嗅到血丹的存在。
懊惱歸懊惱,幽蘭牧可不會坐視海藍心炎如此糟蹋血丹,立即集結體內所有血氣衝向心房,要將血丹的控製權重新奪回來。可海藍心炎就像早有準備一樣嚴陣以待,血氣剛衝到火焰外圍就被炙熱火焰給攔了下來。
烈烈火焰之下,血氣剛撞上去就被燒的萎靡不振,絲毫不讓血氣靠近半分,這下可惹惱了幽蘭牧,他集中所有神識為血氣開道,像一柄長矛一樣刺了過去,在茫茫火球之上破開一個大圓動,血氣順著神識凝聚的管道再次接觸到血丹。
一股股血氣像是饑餓的野狼狠狠吞噬著血丹,一股血氣吃飽了就換另一股血氣進來,和海藍心炎搶奪著血丹的能量。血丹開始以肉眼可見的微笑速度在縮小,不一會兒幽蘭牧體內就血氣充盈,渾身充滿了力量,可血丹還是有那麼多,莫非都要讓給海藍心炎?
幽蘭牧一咬牙,同時運轉起火絨訣和戰伐決,用從血丹內得到的能量來衝刷經脈和骨骼,進行衝關破壁,兩個氣海內的靈力都被調動了起來,一邊吞噬血氣傳遞過來的能量,一邊再次衝擊築基期。
受到刺激的海藍心炎吞噬的更加瘋狂,整個火焰顏色都快便成了血紅色,和幽蘭牧爭搶著血丹。幽蘭牧體表皮膚在火絨訣作用下漸漸便成了紅色,隨後冒出一團團火焰將皮膚映照的更加紅透。
皮膚下浩浩蕩蕩的靈力波動,白的發藍的靈力,圓潤的如水滴一樣,在戰伐決的運轉下不斷被淬煉提純,凝煉出更加精純的靈力。兩個氣旋組成的靈力循環就像一條孜孜不倦流淌的小溪,調動著幽蘭牧體內的所有靈力。
此時,水潭內的黑色汙水全都沸騰了起來,飄起的白白水汽將幽蘭牧籠罩,如坐雲端,讓幽蘭牧看起來多了一股飄逸虛幻的感覺。
這個狀態一直維持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黎明,突然“轟”一聲巨響,一道紅色光柱衝天而起,直上雲霄,在漫漫雲層中洞穿出一個數十寬的雲洞,卷卷火雲如海潮般繞著這道光柱旋轉。
而在光柱的最底端,幽蘭牧閉著雙眼,麵色平靜的虛浮在半空中,衣衫在外散靈力的帶動下無風自動,一圈湛藍的玄妙火焰圓圈繞著他緩緩旋轉。他周圍的黑水早已被火焰蒸幹,下方的淤泥更是被高溫所烤幹,可幽蘭牧卻毫無知覺,依舊緊閉雙眼。
突破築基期的一瞬間,幽蘭牧好像觸摸到了一絲大道法則,它是那麼的虛無縹緲,又是那麼的浩瀚龐偉,幽蘭牧靜立在一個充滿靈氣流動的環境中,所有靈力如連綿不絕的絲帶從他雙手間流過,抬首輕扶間靈力又像水一樣流失,根本讓人抓不到。
幽蘭牧想要努力去抓著這些靈氣,可任由他無論如何努力,狀如汪洋的浩瀚依舊順著它原本的方向流動,幽蘭牧置身其中就像一隻不能自主的小魚,瞬間就被如山嶽般沉重的靈氣壓垮。
很快幽蘭牧就從那奇妙感覺中退了出來,周圍景象漸漸便成了沼澤的模樣,感應到的靈氣也極為稀薄,似乎是被他突破時吞噬一口,周圍靈氣還沒有補充過來。
幽蘭牧探查了下體內的變化,兩個氣海的內靈力完全化為了兩灘靈液,其中蘊含的龐大靈力幾乎是同級別築基初期強者的兩倍,火絨訣更是直接提升到了焚炎淬體第七重,而讓幽蘭牧感覺可惜的是藏於心髒深處的血丹消失不見了,竟是被消耗一空。
幽蘭牧確信他隻吞噬了不到五分之一的血丹,其餘絕大部分都被海藍心炎奪走了,細看下眉心處的海藍心炎,吞了大半個血丹之後海藍心煩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它的顏色不再是深藍色,而是便成了偏向天空的湛藍色,其中隱隱還有白光。
最為明顯是海藍心炎的溫度變的更冷了,初看之下海藍心炎熱烈天空上的太陽,但若靠近觀察它又冷若冰塊,越來越像幽蘭牧夢中那名身著火辣旗袍女子手中的冰蓮火焰。
“過來找我…”突然一個清冷的女人聲音在幽蘭牧心頭響起,驚得幽蘭牧虛空而立,張目巡視四周,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